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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PORT: Chinese Investment in Europe 2014 (in CHINESE)
- 2. 编著者： Ivana Casaburi博士 ESADE 商学院市场营销教授 ESADE 中欧俱乐部主任
- 8.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序言 8 经济力量向亚洲、尤其向中国转移，是最近几十年内 对世界经济产生重大影响的经济现象之一。中国与世 界其他国家间的经济和企业关系正在被快速改写。到 目前为止，世界秩序也正随着我们所了解的国家间关 系的变化，而发生着变化。中国开始在全球的出口、 投资接收以及购买债券等方面发挥着领导作用。其结 果就是，中国与各经济区域间的关系也正经历着深刻 的变革。 在这一背景下，中国与欧洲之间的关系也受到相当大 的影响。多年前，欧洲的跨国企业和中小型企业已经 开始在中国开展业务。欧洲与中国之间的贸易往来 得到了成倍的增长，从而使得双方成为了首要贸易伙 伴。虽然这一现象将为欧洲带来巨大的利益，并将长 期发展下去，但中国在欧洲的投资却未受到足够的关 注，主要在于这是一个新现象。 意识到该现象的重要性，并且为了深入分析中国与 欧洲间经济与企业关系这一新的领域，ESADE 商学 院，尤其是 ESADEgeo 与毕马威合伙人及 Cuatre- casas 律师事务所合作，发布了关于在欧洲的中国外 商直接投资的第一份报告，并在西班牙出版。本报 告是 ESADE 中欧俱乐部涉及范围更广的倡议的一部 分。俱乐部作为一个贸易平台，是为了促进了解在欧 洲的中国企业，并改善欧洲与这些企业之间的经济和 体制关系。Barcelona Activa、加泰自治区政府经济 国际化办公室和环球亚洲杂志也参与了本项目的开 展。本报告将以年刊形式发行，目的是深入分析中国 投资在西班牙的状态。每年我们将非常细致地分析一 个投资部门及一个特定的国家。作为第一期，本报告 选取的分别为金融部门和西班牙。此外，本报告还包 括成功在欧洲进行扩张的中国企业的研究案例，以及 相关主题的文章，例如中国的主权基金或目前西班牙 对投资行为的管控。 Javier Solana， ESADEgeo 院长及 ESADE 商学院教授
- 10. •中国已成为世界投资强国，18,000 家中国企业在 177 个 境外国家开展业务。近年来，中国企业在境外的业务成 倍增长。中国从 2000 年世界第 33 大境外投资国上升至 2012 年的第 3 位。中国领导了由新兴国家发起的境外投 资“暴涨”。近三年来，中国在全世界的投资超越了俄罗 斯，并且是印度的 6 倍，巴西的 29 倍。 • 中国拥有许多全球化企业（89 家全球 500 强企业），例 如华为、中远、中兴、中国工商银行、联想、海尔等。这 些企业的特色就是管理能力强、秉承创新、坚定的扩张策 略以及丰厚的金融资源，在各自行业表现出改革和领导深 入变化的巨大能力。 • 受到其发展模式所固有的体制和经济因素的推动，尤其是 因为需要通过传播国外的知识、技术和管理技巧以支持增 长模式的改变，中国在境外的外商直接投资（IED）还将继 续高速增长。 •离岸金融中心（OFC）除外，欧盟（EU）是中国投资的第 一大目的地（全世界范围内）。截止至 2012 年底，投资存 量为 267.68 亿欧元，体现了双方密切的贸易关系（欧盟是 中国最大的贸易合作伙伴）。 •欧盟为中国企业提供了极好的可能性和机遇，例如其是世 界上最大的具有高购买力消费者的市场，以及可以从中吸 收对中国企业有用的新竞争能力和可供借鉴的经验。欧盟 的宏观经济、政治制度环境高度稳定，基础设施良好，人 力资源质量一流。此外，对于中国投资，欧盟经济表现出 高度开放和接受的态度。 •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仅占欧盟所接收投资总额的 0.67%。 根据上述内部因素的总和，再加上政策坚决推动中国企业 进一步进行国际扩张，以及欧盟作为中国企业投资目的地 所为其提供的机遇和优势，在未来几年，这一方面还有巨 大的增长空间。 •中国在欧洲73.3%的外商直接投资集中在以下六个国家： 卢森堡、法国、英国、德国、瑞典与荷兰。投资形式包 括大型或小型收购式的业务结合（例如吉利收购瑞典沃尔 沃），再加上 700 多个新建投资项目，例如中国工商银行 或中国银行开设银行网点；尚德太阳能电力开设太阳能工 厂；和记黄埔或中远开设物流中心；以及中兴或华为建立 研发中心。 • 在 2011 年和 2012 年，中国在欧洲的投资数据创下历史 新高，2012 年的投资额达 76.57 亿欧元，为历史最高额。 该投资量包括该财政年度（该年数据为最新数据）内，中 国企业在欧盟开展的 122 个项目。 •中国投资在欧盟的成倍增长给旧大陆带来了明显的效益， 例如直接和间接就业的创造；跨国企业周边供应和经销业 务的产生；高品质且价格具有竞争力的产品的引入；行业 内专业化水平的提升以及新竞争的引入；困境企业的资本 重组；中国市场对欧洲企业的开放；以及通过联合及共同 投资进入三级市场。 •近年来，中国的金融行业及其业务分支获得了巨大的进 步，但仍有广泛的发展和现代化空间。未来几年内，该行 业将面临的主要挑战包括利率自由化、金融市场的扩张、 金融创新及新业务和操作实践的出现、以及对“影子银 行”的管控。 •中国工商银行（ICBC）、中国银行、国家开发银行、中国 进出口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中国农业银行、中信银行以 及交通银行这些中国的大型银行，无论是通过代表处还是 通过分行的形式，都在欧盟拥有业务，其中多家银行在欧 盟有明确的增长策略。 •目前，约有 60 家中国企业在西班牙开展业务，这些企 业只是西班牙现有 12,000 多家外国企业中的一小部分。 然而，就接收的中国投资项目而言，西班牙在欧洲国家 中排名第四。近年来，中国对西班牙投资的份额也在快 速增长。 •华为、海尔、华意、联想、中兴、中远、中国工商银行、 中国五矿、和记黄埔、嘉里物流及凯途摩托等多家大型中 国企业都在西班牙开展了业务。尽管中国企业的存在并非 局限于某个特定的行业，但具有重要影响的行业集中于信 息及通信技术和可再生能源。 •中国企业在西班牙投资主要是为了开拓新市场；支持销 售网络；或获取经销渠道及合格的人力资源。就这一点而 言，其动机与其他外国企业相似。中国企业在西班牙面临 的主要挑战是品牌的认可、对市场和当地消费者的了解、 以及不同的管控制度。 •中国企业对西班牙商业环境，尤其是人力资源的质量和可 用性、市场规模和三级市场的进入、港口基础设施及对外 国投资的开放程度，给出了积极评价。然而，对官僚作风 和工业用地的价格持否定态度。 Ivana Casaburi， ESADE 中欧俱乐部主任及 ESADE 商学院教授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执行摘要 10
- 12. 作者： Ivana Casaburi 博士，ESADE 商学院教授 Adrián Blanco，ESADE 中欧俱乐部研究员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12
- 14. 第一章.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1.1 中国的增长模式 1.2 中国企业的境外投资 1.3 欧洲作为中国投资的目的地 1.4 中国投资在欧洲的影响 图表 图 1.中国在 GDP、贸易和准备金方面占全球份额的演变 图 2.中国经济增长的演变 图 3.根据原籍国世界主要跨国企业的分布 图 4.人民币兑美元和欧元的演变 图 5.中国的原材料消耗份额 图 6.GDP、出口和外商直接投资流入占全球的份额 图 7.中国直接投资在全世界的分布 图 8.中国外商直接投资量在欧洲的演变 图 9.2012 外商直接投资限制指数 表 1.中国：在全世界的经济地位 表 2.世界 500 强中的中国企业 表 3.全世界和欧洲吸收中国投资的主要国家 表 4.中国在欧盟各国的投资 框 第一框.中国对外投资的管控机构 第二框.中国在欧洲的投资：如何适应不同的法律体系 第三框.中国对外投资的方法说明 第四框.红色巨龙飞过欧洲上空：中国在欧洲的主权基金 第五框.中国的跨国企业突趋繁荣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14
- 15. 1.1.中国的增长模式 中国作为世界强国 始于 1979 年的开放使中国崛起为经济强国。近年来 与世界经济的融合，使中国的影响力和经济重要性达 到了无法想象的高度。就这一点而言，中国领导了经 济实力自北向南的转移，尤其是向亚洲地区转移。在 此过程中，亚洲其他国家、拉美和非洲经济体也发挥 了重要的作用。然而，如果我们不提中国，世界经济 实力转移的影响就小得多。事实上，根据世界银行的 计算1 ，如果我们将中国的 31 个省视作独立的经济 体进行统计，它们将被全部列为世界上增长最迅速的 32 个经济体。 中国崛起为世界强国是近十年来的现象。在此期间， 中国对 GDP 以及全球贸易和储备的贡献大步提升。 如今，中国已成为世界经济的“马达”,GDP已超越德 国和日本。预计到 2020 年以前，中国将成为世界上 最大的经济体。除此之外，中国还是全球最大的商品 和资本出口国以及最大的原材料（农产品和矿产品） 消耗国；拥有近全球三分之一的外汇准备金；有两 家中国银行属于“世界十大银行”；在 2013 年全球 500 强企业排名2 中，中国企业就有 89 家。 然而，境外投资（以下称为外商直接投资）指的是， 与其他方面相比较为缓慢的中国逐渐融入全球经济 的过程。从境外投资角度而言，中国仅排世界第13 位3 ，占全球份额的 2.1%。与 GDP 或商品出口所占 11% 的全球份额相比，相差甚远。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15 数据来源：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数据库，2013 图 1. 中国在 GDP、贸易和准备金方面占全球份额的演变 1.世界银行，2012 年报告“2030 年的中国：建设现代、和谐、有创造力的高收入社会”（“China 2030, Building a modern, harmonious, and creative society） 2.按收入，世界最大规模的企业排名。 3.根据 2012 年数据
- 16. 尽管如此，下文中，我们将看到各种因素使得我们相 信，在未来几年，中国将弥补这一差距，跃身成为世 界上最大的境外投资国之一。就这一点而言，据经济 学人智库预计，到 2017 年，中国的境外投资额将超 过其所接收的投资额。 过渡期的增长模式 大多数国际组织、金融和咨询机构都不约而同地表 示，在未来几年，中国将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而 中短期内，中国经济增长的势头可能比前几年的增长 率低十来个百分点。 之前那些令人震惊的增长率已造成了中国经济的某些 不均衡现象。首先，快速的工业化给环境带来了巨大 的破坏，在某些地区已危害到公众的健康。在耶鲁大 学推出的年度“环境绩效指数”中，根据各国的环境 及对环境的重视程度，评估了 132 个国家的公众健康 水平，中国名列 1164 位 。其次，布鲁金斯学会近期 发布的一份报告中5 表示，大规模的放贷政策可能使 国企比私企受益更多，打击到盈利项目和企业的增长 能力，造成某种“畸形”的状态，从而导致“挤出” 效应。2012 年，金融机构放贷最多的 50 家企业中， 有 43 家为国企6 。第三，沿海城市的迅速发展造成 了中国地区间差异巨大。快速的城市化进程导致大城 市周边生活条件比较拮据的地区人口超负荷增长；而 资讯的日益发达使得人们产生抱怨，要求改善工作条 件。中国国家统计局局长马建堂表示，城市人口的收 入超出偏远地区人口收入的三倍；盈利较大行业员工 的收入可达盈利较小行业员工收入的四倍7 。 这些因素除了证明经济快速增长所固有的问题之外， 还可能引发了公民对政治和经济体制的不信任。世 界银行的数据显示，目前中国富豪人数为 100 万， 而日支出低于 2 美元的贫困人口有 1.7 亿8 。另一方 面，2002 至 2010 年间，由于经济发展以及社会 和生活质量的改善，导致某些地区的单位劳动成本 （CLU）上涨了 2.4 倍，这可能对某些中国企业的成 本竞争力产生负面影响9 。就此而言，其产生的影响 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投资开始撤 回西方国家或迁往其他亚洲国家10 。所有这些因素促 使中国政府决定转变增长模式。这将直接影响中国企 业境外投资的推动力。下面我们将做详细的说明。 2010 年以来，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已经放缓。2013 年的增速为 7.7%，为 14 年以来最低。为什么要放慢 增速？这一增速放缓主要有三个原因。首先，政府认 为通过缩减公共开支，在经济增速方面作出牺牲，是 为了实行必要的结构型调整，以鼓励私人消费，并为 私营企业提供比公共投资更多的空间。 其次，是中等收入陷阱（middle income trap）， 即大部分经济体在继续发展以成为高收入国家的过 程中遇到的难题。这是因为，要素积累所推动的经济 增长对于进一步的经济发展已经不够，而需要更为复 杂的生产率的提升。第三，全球经济的现状，尤其是 其最大贸易伙伴欧洲经济的不景气；中国正在经历外 商直接投资流入和对外销量增长的逐步放缓。尽管如 此，面对经济增速的放缓，中国还是处于比较有力的 地位。中国通过财政和货币政策产生的巨大利益以刺 激经济；同时还拥有大量的准备金支持经济的增长。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16 4.http://epi.yale.edu/ 5.“中国金融体系：介绍和概览”（The Chinese Financial System. An Introduction and Over- view）。Douglas J. Elliott、阎开（Kai Yan），布鲁金斯学会，2013 6.http://www.wantchinatimes.com/news-subclass-cnt.aspx?id=20130530000024&cid=1202 7.“中国新缩小收入差距改革计划及再平衡措施”（China’s New Income Inequality Reform Plan and Implications for Rebalancing）美中经济安全审查委员会，2013 8.“2030 年的中国：建设现代、和谐、有创造力的高收入社会”（China 2030, Building a modern, harmonious, and creative society）。世界银行，“2012 9.http://www.economist.com/news/special-report/21569570-growing-number-ameri- can-companies-are-moving-their-manufacturing-back-united 10.“La República Popular China y América Latina y el Caribe.Diálogo y cooperación ante los nuevos desafíos de la economía global”。拉丁美洲经济委员会（CEPAL），2013。 GDP 人口 出口 进口 外商直接投资 准备金 1 美国 中国 中国 美国 美国 中国 2 中国 印度 美国 中国 中国 + 香港 日本 3 日本 美国 德国 德国 英国 沙特阿拉伯 数据来源：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FMI）“世界经济展望”（WEO），2013 表 1 中国：在全世界的经济地位
- 17. 就这一点而言，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断定，当经济增速 稳步低于 7.5% 时，中国当局将作出反应11 。此外，近 几年中国已在经济模式转型以及教育、知识投入和推 动程度的改善方面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使得其对于未 来持有谨慎乐观的态度。中国正悄然地经历着深刻的 转型，从以量为中心的经济增长（GDP 增速较快）转 变为以更多定性指标加以衡量的高级经济增长模式。 以更多定性指标加以衡量的经济增长模式是指什么？ 主要是从依赖于公共投资的经济增长模式提升为依赖 于私人消费的经济增长模式。此外，还指经济部门逐 步承担价值链顶端的工作。此外，还力求继续推动私 有部门，目的是使其发挥越来越大的经济“马达”作 用；并且结合国有企业（以下称为 SOEs）的实力， 进一步推动私有性质的中小型企业。2011 年 3 月出 台的十二五规划12 中包含政府对经济模式转型的承 诺，该规划将一直延续至 2015 年。作为政府当局决 定经济政策时的指导方针，该文件为未来几年制定了 六大原则。前两条原则是针对经济结构的调整，与其 他经济增长来源相比，侧重于推动私人消费。第三条 原则以产业结构的转型和现代化为目标，力求研发经 费达到 GDP 的 2.2%，同时每万人有效发明专利拥 有量增加至 3.3 件，以提高中国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 的地位。第四条原则与之前的内容相关，侧重于环境 保护和减少污染气体排放。第五条原则以地区间协调 发展为目标，侧重于收入分配（包括发展）和总体生 活水平（包括有助于鼓励私人消费而非储蓄的社保体 制改革）的改善。总之，该原则的宗旨就是创建并巩 固城市的中产阶级。最后是第六条原则：鼓励中国企 业的国际化，推动成立全球化的中国企业。在十二五 规划的背景下，中国政府目前最重要的工作是，推动 七大具体经济部门的发展，即所谓的“七大战略新兴 行业”。可以预料的是，这些部门下属企业的投资， 无论在中国还是境外，都将受到财政鼓励、公共投资 和行政便利的激励。因此，据预计，未来几年将有越 来越多来自各行各业的中国企业将业务范围扩展至境 外，尤其是基础建设、能源、农业、高科技、环保、 保健、农产食品和消费品行业等。此外还应强调的 是，早在 2006 年中国就已划分出七大战略部门，并 将继续实行严格的控制，尤其是通过国有企业。这些 部门分别是：国防、发电和电力分布、石油、电信、 钢铁、民航、水运。2012 年 11 月底召开了中国共产 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会议上，中国最高领导人 宣布了未来几年将要实施的经济方面的战略路线以及 数据来源：“世界经济展望”，国际货币基金组织（FMI），2013 图 2. 中国经济增长的演变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17 11.“世界经济展望（WEO）”。国际货币基金组织（FMI）。2013 12.“中国的十二五规划（2011 年至 2015 年）”。西班牙驻上海经济商务处
- 18. 主要的改革。中国政府再次表明其信心，进一步推进 经济模式的转型，转化成以提高国内消费为基础的增 长模式；并且依靠逐步开放市场和创新，实现更高的 经济现代化水平。在中国政府提到的主要承诺中，有 关经济方面突出了五点。首先，中国政府宣布提高公 共服务的覆盖面，减少家庭的储蓄率，以释放更多的 资金用于消费。第二，力求政府和国企尽可能少干预 经济，有利于发挥市场、中小企业和服务业的力量。 为此将采取提高某些经济部门私人资本流入的门槛等 措施，并且进一步要求外企透明化和监管同质化。 第三，针对某些近年来迅速工业化的地区环境破坏日 益严重的问题，应优先考虑保护资源，而不是严格按 照经济标准来考核。第四，加强打击国企领域某些方 面的腐败现象。第五，允许地方政府通过金融市场发 行地方债券，从而增强其筹措资金的能力。 1.2.中国企业的境外投资 历史角度 1979 年是中国经济对外开放的转折点。这一年，邓 小平实施了监管的转变，在某些领域推动了中国与境 外的经济联系。其中一项就是在国务院的监督下，授 权国企在境外开展某些业务。根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 会议（UNCTAD）的数据13 ，在 80 年代，众多的监 管障碍依然存在；再加上中国企业（私企和国企）的 竞争力低下，导致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量仅为 36 亿 美元。90 年代，新的经济部门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开 放、财政援助和税收减免使中国企业的投资流增加 至 232 亿美元。与 80 年代相比，虽增长了 8 倍， 但仍然远远没有发挥出中国经济的潜力。直到 90 年 代中叶，中国三大石油公司（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 司）、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公司和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 （CNOOC）尚未投资境外。 中国境外投资真正爆发的转折点是在 2000 年，当时 江泽民主席提出实行“走出去”战略，目的是为了 进一步巩固推动在境外的外商直接投资。直到 2003 年，中国的境外业务主要局限在由国企投资的制造业 和原材料行业。“走出去”战略后被纳入十和十一 五规划（分别为 2001 年至 2005 年以及 2005 年至 2010 年），从此成为中国政府政策的重中之重。自 此以后，中国企业的境外业务开始越来越频繁，量也 越来越大。“走出去”的意思是指为企业提供优惠的 政策和流程，包括业务融资、投资和出口保险、获取 外币的途径、减免税收、用于国际化或语言操作或培 训的首选地点信息。 近年来，中国政府采取多种措施 进一步贯彻自由化并推动境外投资。2004 年，启动 了一项给这些行业授予软贷款的计划，尤其支持获取 境外自然资源或技术。比方说联想的案例，该硬件制 造商收购了 IBM 个人电脑部门，立即打入 80 多个海 外市场。因此，中国企业的利益问题，也开始出现在 双边政府峰会的议题中。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14 开 始为投资中的风险提供保险覆盖服务；中华人民共和 国商务部15 开始公布各国经商机会的信息；中国进出 口银行16 启动了针对境外投资的融资业务。2006 年， 开始在其他新兴国家建立经济合作区，目的是为了提 升中国企业的份额，例如在俄罗斯、尼日利亚、柬埔 寨和巴基斯坦创建的合作区。 中国的境外投资“暴涨” 自 2000 年实施开放政策以来，中国的外商直接投 资出现“暴涨”。2000 至 2009 年，投资额达到了 2,189 亿美元。从 1980 年开始对外开放政策至 2009 年，中国外商直接投资所占的全球份额从 0.007% 上 涨至 2.1%。同样，中国的全球储备排名也从 1980 年没有在境外进行外商直接投资上涨至 2012 年的世 界第 13 位，超过了俄罗斯、新加坡、韩国、印度、 墨西哥和巴西。但不管怎样，这些数据都说明了中国 在境外市场的份额比起 GDP 或商品出口等其他变量 都有一定的差距，并明显低于世界上其他大型经济 体。根据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数据， 只有两家中国企业和记黄埔有限公司17 （第 31 位） 和中国中信集团公司18 （第 53 位）名列世界上 100 家境外资产最多的跨国企业。中国企业的大部分境外 投资都是通过国企实现的（2009 年，中华人民共和 国商务部指出在境外投资的中国企业中，私企仅占 7.5%），而私募股权公司发挥的作用就更小了。但 这一格局正在发生快速的变，向着国际化进程突飞猛 进的私企数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工商行政管理 总局19 公布数据为 3,400 万）还在不断增加。不管怎 样，考虑到建立一个更自由的市场，给予中国经济中 民间资本更大空间的现实承诺，可以预见的是，未来 几年内在境外投资的私人性质的企业数量还会不断大 幅增加。另一方面，要强调的是，如今中国还是一 个“高增长市场”（high growth market），对成 熟经济体的投资业务量非常大，2012 年就有 100 项 20 。目前，中国企业在全球市场上的地位非常突出， 其中绝对大多数企业的品牌形象也日益变得良好。联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18 13.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 14.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中国最大的公共信用保险公司。 15.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 16.中国最大的国有银行之一 17.该控股公司总部设在香港，主要业务领域为港口和电信 18.中国控股公司，业务涉及各行业，例如资本货物
- 19. 想赞助美国国家橄榄球联盟；华为去年举办经济学人 讲坛；大城市的港口全部都是中远集团的集装箱。分 析 500 强企业排名之后，我们也可以发现中国企业 的迅猛发展势头。上榜企业从 2005 年的 16 家增至 2013 年的 89 家，同时也带动了新兴国家的全球化。 其实，2013 年的排名中除了上榜的 89 家中国企业， 我们也可以看到少数其他新兴经济体的企业，例如 8 家巴西企业、8 家印度企业、3 家墨西哥企业以及 7 家俄罗斯企业。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的数据21 ，截止至 2011 年底，已有 13,500 多家中国企业在 177 个国家设立了 18,000 家公司。中国在境外的投 资创造了 120 万个工作岗位，其中 888,000 名为当 地员工。根据这些官方数字，截止至该日期，中国在 境外的累积外商直接投资存量为 4,247.8 亿美元，其 中 1,418.4 亿美元为股权或资本参股投资（占总量的 33.4%）；1,706.5 亿美元为利润再投资（40.2%） ；以及 1,122.9 亿美元为其他投资（26.4%）。 2012 年的数据也证实了中国企业在全球增加投资份 额的趋势。在这方面而言，中国首次从 2011 年的第 六位上升成为世界第三大对外投资国，投资额达 840 亿美元，创下了历史新高，排名仅次于美国和日本22 。如果加上香港的对外投资额（总数为 1,680 亿美 元），中国将成为世界第二大对外投资国，正好与外 商直接投资接收国的排名一样。因此，中国已经成为 了世界级的投资强国，而中国企业在境外的业务量已 经超越了英国、德国、加拿大和巴西。 中国境外投资的推动因素 推动中国在境外进行外商直接投资的因素，在未来几 年内还将得以增强和扩大，从而使得中国企业在境外 的投资量继续增加。就这一点而言，荣鼎咨询公司 预 计在 201023 至 2020 年间，中国企业在全世界的投资 额将在 1 至 2 万亿美元之间；在欧洲的投资额将在 2,500 至 5,000 亿美元之间，投资领域为企业并购和 待开发领域。 主要有六大宏观因素推动未来几年中国 对外直接投资的增长。接下来我们一一分析。 1.中国经济的高储蓄率。中国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资 本出口国。其中的原因包括文化因素、对普通公民而 言可供选择的投资方案很少以及医疗体系发展滞后 等。这些资本主要用于以适中的利率投资美国国债， 应推动中国加大境外业务，以寻求更大的资本回报。 数据来源：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数据库，2013 图 3. 根据原籍国世界主要跨国企业（TNCs）的分布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19 19.国家工商管理局，负责工商活动立法的机构。 20.“Resetting the Compass:Navigating success in deal-making for mature marker sellers and high growth market buyers”。普华永道，2013。 21.2011 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Statistical Bulletin of China´s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22.2013 年世界投资报告（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13），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2013 23. “China invest in Europe。Patters, Impacts and policy implications”。荣鼎咨询公司 2012
- 20.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20 表 2 2013 年世界 500 强中的中国企业 排名 （世界 500 强） 企业 行业 收入（百万美元） 1 (4) 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公司 石油 428,2 2 (5) 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 石油 408,6 3 (7) 国家电网公司 电气 298,4 4 (29) 中国工商银行（ICBC） 银行 133,6 5 (50) 中国建设银行 银行 113,4 6 (64) 中国农业银行 银行 103,5 7 (70) 中国银行 银行 98,4 8 (71) 中国移动通信 电信 96,9 9 (76) 来宝集团 原材料 94 10 (80) 中国建筑 建筑 90,6 11 (93) 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 石油 83,5 12 (100) 中国铁建股份有限公司 基础建设 77,2 13 (102) 中国中铁股份有限公司 基础建设 76,7 14 (103) 上汽集团 汽车 76,2 15 (111) 中国人寿保险 保险 73,7 16 (119) 中国中化集团公司 原材料 71,8 17 (134) 中国南方电网 电气 66,7 18 (141) 中国第一汽车集团公司 汽车 64,9 19 (146) 东风汽车集团 汽车 61,7 20 (161) 中国北方工业集团 多种 58,1 21 (172) 中国中信集团公司 多种 55,4 22 (178) 神华集团 原材料 54,5 23 (181) 平安保险 保险 53,2 24 (182) 中国电信集团公司 电信 53,4 25 (187) 中国华润总公司 原材料 52,4 26 (192) 中国五矿集团公司 原材料 51,8 27 (196) 中国邮政集团公司 服务 50,9 28 (212) 中国南方工业集团 多种 48 29 (242) 中国航空工业集团公司 航空 47,4 30 (213) 中国交通建设股份有限公司 建筑 47,3 31 (222) 宝钢集团 原材料 45,7 32 (231) 中国华能集团公司 多种 44,3 33 (243) 交通银行 银行 43,1 34 (256) 中国人民保险 保险 40,8 35 (258) 中国联合网络通信集团有限公司 通信 40,6 36 (266) 怡和洋行 控股公司 39,6 37 (269) 河北钢铁集团 原材料 39,3 38 (273) 中国铝业公司 原材料 38,8 39 (277) 中国航空油料集团公司 航空 38,4 40 (292) 中国铁路物资股份有限公司 基础建设 37,2 41 (299) 中国国电集团公司 电力 36,8 42 (302) 中国冶金集团 原材料 36,8 43 (311) 冀中能源集团 能源 35,3 44 (315) 华为投资控股有限公司 信息及通信技术 34,9 45 (318) 江苏沙钢集团 多种 34,6 46 (319) 中国建筑材料集团有限公司 建筑 34,5 47 (322) 首钢集团 多种 34,3 48 (326) 中国机械工业集团 机械 34 49 (328) 武汉钢铁集团公司 原材料 33,9 50 (329) 联想集团 硬件 33,9 数据来源：世界 500 强（2013）
- 21. 数据来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FMI），2012 数据来源：OANDA 数据库提取汇率 图 5. 中国原材料消耗的份额（占全球消耗量的百分比） 图 4. 人民币兑美元和欧元的演变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21
- 22. 2.对人民币的压力。中国巨大的准备金持续对人民币 升值造成压力，而如果政府希望保持人民币对美元汇 率的稳定，应鼓励通过境外直接投资加大资本的流 出。 2012 年中国法定准备金增加至 3.3 万亿美元，其中 以美元计价的资产为 61.2%；以欧元计价的资产为 24.2%；以日元计价的资产为 4%；以英镑计价的资 产为 3.3%；其余 7.3% 以其他货币计价24 。 欧元及其他货币的演变和坚挺对中国准备金的分布以 及用该货币实现的业务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另一方 面，可以预见，未来几年在商业和投资方面，人民币 的使用率会越来越高。就这一点而言，需要强调的 是，在投资业务中越来越多地使用人民币，对于消除 汇率风险和减少使用套期保值手段会起到积极作用。 3.扩大投资的政治推动力。在政治力量的推动下，主 要是国企，也包括部分私企将走出国门，主要涵盖以 下领域：基础建设、能源、农业、高科技、环保、保 健、农产食品和消费品行业。 十二五规划（2011 年至 2015 年）中包括，到 2015 年，对外直接投资的年增长率为 17%，达到 1,500 亿美元，并有 100 万中国人在国外工作25 。 4.原材料的需求。中国应保持并扩大在拥有丰富食物、 自然资源和原材料的国家的投资，主要是指撒哈拉以 南非洲和拉美国家，以避免经济发展中的瓶颈。2010 年，中国所消耗的非可再生资源、农产品和金属分别占 世界总产量的 20%、23% 和 40%26 。 在未来几年，中国对于这些产品的需求还将不断增加， 而在增长模式转变的情况下，可能衍生出对新商品的需 求。 5.获取资本。一方面，中国的国有企业想从国有金融 机构融得资金以进行境外业务非常方便。另一方面， 很多情况下，那些在中国的资本市场很难融资的企业 会选择投资境外的离岸金融中心（OFCs），从这种 金融中心融得资金。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22 24. “A World of Known Unknowns:A Closer Look at the Allocation of China’s Foreign Exchange Reserves”。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2013 25.“Mofcom identifies the major tasks and priorities for foreign investment during the 12th year plan period” 26.“China’s Impact on World Commodity Markets”。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2012 27.“在第三届全国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优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表彰大会上的讲话”（Remar- ks in the 3rd conference of commending the outstanding builders of Chinese characteristic socialism in the prívate sector）。贾庆林，人民日报（People’s Daily），（2009） 28.福布斯创新企业排行榜，2013。有关排名方法请访问：http://www.forbes.com/sites/innovator- sdna/2013/08/14/how-we-rank-the-worlds-most-innovative-companies-2013/ 29.“2030 年的中国：建设现代、和谐、有创造力的高收入社会”（China 2030, Building a modern, harmonious, and creative society），世界银行，2012 6.增长模式的理想转变。想要提升在价值链上的地 位，迫使很多中国企业在境外发展研发中心或加入具 有先进技术的西方企业。该策略并非作为国内市场自 身技术和创新工艺的替代方案，而是其补充方案，得 到政策的大力提倡。 对创新寄予厚望 在过去的十年内，中国崛起成为世界经济强国。在这 个世界中，中国正努力成为创新强国。如今，许多中 国企业都非常高效，将整个价值链整合，并达到了技 术前沿水平。据预计，未来几年内，将有大量的新企 业占据领导地位，而且其中会有越来越多私人性质的 企业，这样才符合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地位。如今， 中国约有 65% 的专利和 75% 的创新技术来自于私人 部门27 。根据福布斯杂志的排名，世界 30 强创新企 业中有四家为中国企业：百度（搜索引擎）、腾讯（ 移动服务）、贵州茅台（饮品的生产和销售）以及河 南双汇（肉类的生产）28 。 还能预计到的是，有很多企业将在专业工艺方面大幅 提升，并在 / 向全球市场利用和输出其具有竞争力的 优势。华为——2008 年全球注册技术专利最多的企 业；在全球范围内，中兴通讯和尚德在各自领域是中 国先锋领导企业的典范。它们向我们展示了中国企业 在技术领域发展具有竞争力的大型企业集团的实力。 可以预计，未来几年，许多中国私营企业已准备走出 国门，在以下行业表现自己的竞争力：装配和组件、 聚氯乙烯、生物技术、纳米技术、高密度的电池、高 速列车、通讯设备、涡轮机、飞机零部件、卫星、超 级计算机、货物集装箱、互联网服务等许多产品29 。
- 23. 第一框.中国对外投资的管控机构 尽管中国企业在境外投资的流程比西方国家的企业更 为复杂，但在最近几年，中国已经为这方面业务提供 了很大的便利。就这一点而言，已对干预此过程的每 个机构进行了职责限定；减免了程序；明确了规则； 对于额度小于 1,000 万美元的投资的审批实行了权力 下放；并且缩短了审批等待时间。此外，还为想在境 外开展业务的企业创造了更便捷和灵活的获取外汇的 方式。 目前共有 8 个官方机构参与境外投资的管控工作。国 务院，中国最高国家行政机关，负责制定主要的政策 和法规。商务部（MOFCOM）30 ，监管主要业务， 并负责与境外投资有关的双边和多边谈判。国家外汇 管理局（SAFE）31 ，监管国家的外汇输入和输出。国 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NDRC)32 ，确定中国在哪些国家 投资将获得金融援助，并参与业务的审批流程。财政 部33 ，对境外投资的财政框架和豁免权提出建议。中 国人民银行(PCB)34 ，协调外汇管理和其他货币政策 目标之间的关系。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CSCR)35 ，审批和监督中国企业进入国外资本市场或在该市场 上市。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SASAC)36 ， 最终投资者，并对国有企业，包括其扩张流程进行管 控。 另一方面，还有两大国有银行负责引导公共资源来支 持这些业务。中国进出口银行的权力包括将很大一部 分资源用于为境外业务提供资金，尤其是致力于勘探 自然资源、基础设施和技术项目的业务。国家开发银 行（CDB）的权力与之类似。此外，还有特别的基金 会可以在资金上帮助中国企业对外扩张，特别突出的 是一个致力于为投资采矿和其他自然资源（石油和天 然气除外）的项目提供资金的基金会，以及一个致力 于为可被广泛用于农业的技术合作项目提供资金的基 金会。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23 30.商务部：www.english.mofcom.gov.cn 31.国家外汇管理局：www.safe.gov.cn 32.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en.ndrc.gov.cn 33.财政部：www.english.mofcom.gov.cn 34.中国人民银行：www.pbc.gov.cn/ 35.中国证券监督管理委员会：www.csrc.gov.cn/pub/csrc_en 36.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www.sasac.gov.cn/
- 24. 第二框.中国在欧洲的投资：如何适应不同的法律体系 作者：Alexandre Ibáñez Bordes，律师、经济学 家，CUATRECASAS，GONÇALVES PEREIRA 自 2008 年以来，中国成为了新兴国家，实现了大量 的跨国界投资，中国企业由此开始了全球化过程。在 此之前，中国企业的重心都在于国内市场。一个跨国 集团作出决策之前需要考虑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投 资目的国所适用的法律法规框架对于该投资业务、业 务模式和投资回报可能产生的影响。中国和别国法律 体系之间的差异，会导致这样的疑问，中国企业是否 有能力适应游戏规则。也就是说，中国企业是否能够 适应投资目的国的法律框架并顺利开展业务。中国现 行的法律体系与许多国家不同，因为中国的宪法制定 限定在社会主义制度的框架之内；而其他国家与之相 反，采用的是普通法或民法法系，例如西班牙。然 而，也可以说，如今的中国法律体系与大部分欧洲国 家所采用的民法法系相似。 中国的法律体系受到古老传统的影响，可以看出其设 定和应用方式几乎是独一无二的。因此，中国企业 计划在欧洲国家投资时，应确定重点研究欧洲法律体 系中的哪些方面。具体到商法，包括从企业法到劳动 法，再到税法和争端的司法解决等。可能需要对中国 适用的法规与例如西班牙等国家适用的法规进行分析 对比，假设它们对中国投资者而言是彻底不同的。 首先，应指出的是，近年来，中国实行了渐进式的监 管力度，采用的商法条例越来越现代化，与许多国家 相同；并以美国和某些欧洲国家的法规为参照。在相 对较短的时间内（许多标准实行时间才 5 年或不到 5 年），采用新的合同、劳动、财政或诉讼法律，对 于受该法律框架影响的所有人而言，都是一场革命。 因此，中国政府和相关企业对于新标准的有效应用， 就需要一段时间的适应。很多情况下，就中国政府而 言，从开始应用这些标准起，并未做到完全合规。其 次，应指出，在中国企业所投资和开展业务的大部分 国家通常不会发生的一个现象。该现象是，中国当局 进行的大部分投资项目或其他相关业务审批的恒定法 律要求。这可能意味着需要与政府展开密集谈判，很 多次都以采用政府严格解释下的法律标准告终，并未 留有空间考虑被管理者之间的差异。 比如在某些情况 下，适用于中国企业对外投资的标准需要例如国家发 展和改革委员会等机构的批准，并分为国家、省级或 地方审批，视投资金额或所投资的经济部门而定。例 如，建立投资公司（合资合同）还需要行政审批。在 其他情况下，尽管可能不需要通过行政审批，但在某 种程度上还是要求主管部门的监督。例如在某些情 况下，对外支付以及该支付是否需要在中国缴纳相 应的税金，应由货币兑换控制部门监督和核实。也 许该现象可以被视作高级的干涉政策，以某种方式 影响着私营企业。然而不可否认的是，那些受中国 政府批准或监督的企业，从一开始就具有较高的司 法确定性。第三，不仅仅是中国投资者察觉到的一 大差距，即欧盟不同地区间存在的高度监管分散。 尽管欧洲市场被配置成一个单一的市场，而且不可 否认欧洲各机制都在非常努力地调和，但是外国投 资者在欧洲各国投资的时候，还是会遇到不同的企 业、劳动或财政标准。该种高度分散还包括存在于 欧洲各国不同区域间的分散。 最后，简单介绍一下中国司法体系在法官培训和执行 判决方面不断完善的过程。尽管普遍认为这些完善是 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更明确的是西班牙等其他国 家的司法体系将提供更高的保障。罗列一个中国投资 者经常可以在西班牙遇到的、有关适用法律框架的主 要差异，必须以规划道路和预防中国投资者可能与其 他经济相关人士或政府发生的冲突为目标。 从法律角度而言，欧洲主导的原则是，公民和企业受 法律的控制，在从事那些具有法律意义的业务时，应 尊重适用的法律框架。这种说法首先应用于对中国法 律体系的态度。然而，一种法律体系的主要差别，例 如中国法律体系，在于法律适用和执行的方式。 因 此，尽管在中国，企业需要接受政府的审批或更密切 的监管，在进行相关法律操作之前，已经会有成果； 而这家企业如果是在西班牙，则需要分析和理解想要 开展的业务所适用的标准，需要花费更多的努力。那 么很显然，在欧洲所受的法律合规性控制以及不符合 标准所产生的后果都要事后才会发生。 因此，开展海外业务的中国企业应使用所谓的“预防 法律”，并进行相关咨询，以最大程度确保其在境外 开展的业务符合各国所适用的法律框架。作为补偿， 法制原则众多衍生条例中的一条，就是允许中国企业 作为被管理者，与第三方或投资目的国政府一同解决 争端。因此，在缺乏事先的行政控制的情况下，特殊 情况除外，仍可以在发生相应司法解释差异的司法所 在地进行辩护，该制度框架尽可能给予投资者充分的 保障。 因此，在西班牙开展业务的中国企业应记住遵守适用 法律框架至关重要。该法律框架明显与中国所适用的 法律框架不同，而实质性的差异不应成为开展业务的 阻碍，也不该影响其业务回报。然而，中国企业应具 有必要的工具，确保其通过合理的法律规划来遵守适 用标准。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24
- 25.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25 第三框.中国对外投资的方法说明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的计量特别复杂。接下来将详细说 明直接影响本报告中使用数据的数量和质量的主要统 计限定。 1.2004年之前无符合国际标准的中国投资（经济 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外商直接投资基准的定 义以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国际收支手册，第 五版)，因此，有关投资的系列是非常近期的资料。 2.由官方（商务部（MOFCOM）和国家统计 局）发布的外商直接投资数据与接收者（欧盟统计局 （Eurostat））收到的数据之间存在差异。 3.中国对外投资数据的公布时间比欧洲数据要长， 并且通常不固定。 4.投资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是通过离岸金融中心 （OFCs）以及开曼群岛、英属维尔京群岛和卢森堡 等避税天堂实现的。因为没有针对这些投资的统计数 据，所以无法知晓这些投资业务的最终目的地。 5.中国对外投资受“roundtripping”（迂回 投资）的影响。许多中国企业通过离岸金融中心 （OFCs）进行对外投资，尤其在香港，进入资本市场 然后再投资到中国，进行这种“迂回投资”的操作37 。 6.此外，从 1997 年香港回归中国并成为特别行 政区以来，中国大陆38 和香港之间的交易和业务都被 归为外商直接投资，而并未统计这项对外投资的百分 比。 到 2011 年底，香港 36.3% 的外商直接投资储备来源 于该特别行政区最大的投资者——中国大陆。同时， 香港对外投资的 42.1% 以中国大陆为目的地，中国 大陆也是香港最大的外商直接投资目的地39 。但是， 并没有数据表明香港从中国大陆接收到的外商直接投 资中有多少百分比被投资到国外，以及多少百分比再 回到中国大陆（迂回投资）。 此外，还无法了解香港对外投资目的国的分布，因 为香港 88% 的对外投资在中国大陆以及离岸金融中 心、英属维尔京群岛、百慕大和开曼群岛。 由于这些限定，本报告中使用了可用于分析中国在欧 洲投资的公开或私人数据来源。在公开数据方面，使 用了官方可用的数据来源，中国的数据来源于中华人 民共和国商务部（MOFCOM），欧洲的数据来源于 欧盟统计局（Eurostat）。至于私人数据库，使用了 Zephyr 和彭博社的数据分析合并、收购和资本参与 （企业并购）业务。同时，针对待开发领域的投资使 用安永和外商直接投资市场的数据。此外，还分析了 最近发表的有关中国在欧洲投资的若干份报告，以及 企业发布的新闻稿和报刊中的若干篇文章。 37.“Round-Tripping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Scale, Causes and Implications”。Geng Xiao，2004。 38.中国人民共和国不包括香港和澳门。 39.“2011 年香港对外直接投资统计”（External Direct Investments Statistics of Hong Kong 2011）。香港特别行政区政府统计处，2012
- 26.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26 1.3.欧洲作为中国投资的目的地 欧盟 27 国，世界上最大的外商直接投资目的地 尽管近几年的主权债务危机已经削弱了南欧各国的 经济实力，并产生了对欧盟政治和经济稳定性的怀 疑，尤其是对欧元稳定性的怀疑，但是欧盟 27 国仍 是世界上最大的外商直接投资目的地。2013 年，欧 此外，受欧洲央行适度通胀率承诺的保护，欧盟具有 高度的宏观经济稳定性，以及一个坚实的体制结构。 从其他微观经济层面，例如基础建设或人力资本的能 力而言，欧盟成员都是世界顶级的经济体，正如以下 内容所证明的，欧洲大型经济体的公路密度和移动用 户超过美国或日本44 ，近 2,000 万欧洲人在攻读本科 或研究生学位45 。所有这些因素除了证明欧盟的重要 性及其经济实力以外，还证明了旧大陆对外国投资的 巨大吸引力。 然而，也有一些因素会削弱欧盟作为强 大经济体的地位。其中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生产因素 不够灵活，尤其是工作，很难适应企业主的签约雇用 需求。同时，欧盟在官僚层面上的竞争力也较弱。根 据世界银行公布的全球商业环境报告46 ，在全世界经 商环境最好的 20 个国家中，仅有 6 个欧洲经济体（ 盟曾是世界第一大经济体，GDP 总计达 17.2 万亿美 元，超过美国（16.7 万亿美元）和中国（8.9 万亿美 元）40 。此外，从购买力角度而言，欧盟内部市场是 全世界最大的市场，拥有 5.01 亿人口，人均 GDP 为 34,500 美元41 。欧盟 27 国还是世界上最开放的经济 体，其接收或投出的外商直接投量是所有新兴经济体 总量的三倍之多42 ，是农产品、原材料、制造和服务 的最大出口地，远远超出美国或整个亚洲43 。 丹麦、英国、芬兰、瑞典、爱尔兰和德国）。从创新 层面而言，欧盟的各项指标不仅仅落后于美国这样的 经济强国，最近一项领导人调查结果显示，到 2023 年，中国将在创新方面超越欧盟47 。还有一种普遍的 看法认为，欧盟是一所“盖了一半的房子”，制度上 的根基并没有完成，还需要更多的共识走向财政和银 行联盟。另一方面，主权债务危机已经破坏了欧盟的 意识形态和社会凝聚力，使许多南部地区的公民对欧 洲项目和单一货币的信心受损。此外，在美国页岩气 （采用破裂技术，从岩石中提取天然气）使用普遍化 而产生的巨大的能源选择，可能给欧洲企业在全球市 场上带来新的竞争压力。 欧盟与中国的关系 政治层面上非常流畅和频繁。某些欧盟国家的特殊案 例除外，近年来欧盟最高官员和中国在双边会议中涉 及了气候变化和阿拉伯之春的影响等全球议题。在经 济方面，有公开讨论和政府工作小组，议题涉及知识 数据来源：国际货币基金组织（FMI） 图 6. GDP、出口和外商直接投资流入占全球的份额 40.“世界经济展望”。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13 41.世界概况（The World Fackbook），美国中央情报局（CIA），2012 42.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2013 43.世界贸易组织，2013 44.“IMD 世界竞争力年鉴”（IMD World Competitiveness Yearbook）。IMD，2011 45.欧盟委员会，2013 46.世界银行，2013 47.“China in innovation challenge to Europe”。金融时报（Financial Times），2013
- 27. 产权和反垄断法。意识到经济关系、强烈的互补性和 现有的协作的重要性，双方似乎都在努力拉紧和加强 经济联系。在 2012 年 9 月的第十五次中欧领导人 会晤上，双方约定推进双边投资协定的设计和实施。 会晤中还涉及到的其他议题，有反垄断措施的执行、 双方在尊重知识产权协议方面的承诺、在双边贸易中 推进食品安全以及在公共管理改革中的合作。近几年 来，欧盟和中国之间的经济关系得到了扩大和巩固。 双方开展协作和互补的潜力，似乎比旧大陆的经济不 确定性大得多。 在最近几年，欧盟成为了中国最大的贸易合作伙伴， 双方都是对方的最大进口来源，每天销售的产品价值 达 10 亿欧元48 。应该指出，双方贸易关系明显不平 衡并有利于中国，虽然这是中国与其他经济区域间贸 易平衡的惯例49 。2012 年，双方销售的产品价值达 4,337 亿欧元。中国向欧洲国家销售的产品主要包括 机械设备、纺织品、家具和玩具；欧盟向中国出口的 主要产品为高附加值的机械设备、车辆、飞行器和化 学品。相反，服务贸易发展就缓慢得多，仅为商品销 售的10%50 。 至于双边投资方面，将欧盟视作一个整体，其为中国 最大的投资方之一，仅次于美国和日本，占总量的 20%。反之，除了通过离岸金融中心的投资，欧盟是 中国投资第一大目的地。有时候这种投资可通过中国 和旧大陆企业间的贸易业务产生。无论如何，除了那 些用来吸引眼球却得不到合理证明的标题表明中国大 量收购欧洲资产之外，中国在欧洲的投资业务仅为欧 盟（自欧盟成立之日起）接收的外商直接投资总量的 0.67%51 。 除了贸易和投资业务，中国拥有全球最多 的外汇储备和储蓄量，可能在欧洲偿还主权债务、解 除危机方面起到重要的作用。从欧洲外围爆发危机开 始，中国当局和中国主权基金（CIC）52 发布了多次 关于购买欧洲债券的公告。 2011 年，中国承诺购买多达 60 亿欧元的西班牙债 券，尽管最终购买额比这一金额要小得多。自 2009 年以来，中国当局还表示要购买葡萄牙、爱尔兰和匈 牙利债券。同时，还有传言称中国会参与欧洲金融稳 定基金（EFSF）53 的融资，某些研究称其投入 39 亿 欧元54 。中国似乎准备保持在欧债的地位，意识到其 最大贸易伙伴的经济状况对其自身发展的重要性。然 而，中国官方数据和欧洲央行数据都没有提供有关 欧洲公共债务持有人的信息，因此就缺乏支持中国大 量购买欧洲证券这种说法的官方统计信息。从企业角 度而言，正在进行国际扩张的中国企业和欧洲企业之 间存在重要的互补关系。中国企业在价值链中端非常 具有竞争力，利润率较低，但在价值链顶端就并非如 此了。欧洲企业在制造业的竞争力不足，但在例如研 发、物流、经销、市场营销或售后服务等高附加值的 行业中非常强大。这么一来，为了不冒高风险地进入 欧洲市场的这些行业，中国企业入股收购本地企业的 少数或多数资本，签订合资企业及其他与当地企业合 作的协议，或开设分公司、商业办事处或代表处。不 管如何，中国企业进入欧洲市场的方式是非常多样化 的，并且适应每项业务中的需求、目标和所承担的风 险。例如在汽车行业，北京汽车工业控股有限公司 （BAIC）和浙江吉利控股集团都在欧洲开展了重要 的投资项目。北京汽车工业控股有限公司收购了萨博 （Saab）部分资产，仅限于技术开发，而非工厂或 品牌。因为该总部位于中国北京的汽车公司唯一追求 的，就是提升技术方面的专业知识。而吉利则相反， 追求一种在欧洲资产多样化的策略，收购了沃尔沃轿 车公司 100% 的股权。在实现技术、进入市场和收购 国际品牌的目标的同时，其承担的风险就大得多。然 而，从欧洲的角度来看，中国企业在欧洲的存在仍然 不足。中国企业在欧盟市场大量存在的主要和最重要 的限制，就是这些企业在全球市场的存在不足。因为 上文已经提到，中国企业的国际化是最近才发生的现 象。中国仅为世界第 13 大对外投资国，仅占总量的 2.1%。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样的对外投资份额 显然是不够的。 欧盟接收的外商直接投资储备中，来自于中国的份 额仅为 0.67%（267.68 亿欧元）；据估计仅雇佣了 50,000 名欧盟国家员工，而欧盟国家劳动力总数超 过 2 亿人。然而，近年来中国企业在欧盟开展的业务 的确得到迅速发展，而且都是一些杰出的业务，例如 吉利收购瑞典沃尔沃，吸引了全世界媒体的关注；而 在大西洋另一边，联想收购了 IMB 个人电脑业务， 也同样引起轰动。 这些数据要告诉我们什么？欧盟是全世界对外投资的 最大目的地，与其他国家或经济区块拉开非常大的 差距，占全世界所接收的外商直接投资总量的38.2% （2012）55 。欧盟所接收的外商直接投资总量高于 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56 、东南亚国家联盟 （ASEAN）57 和拉美地区。然而根据现有数据，欧盟 似乎并不是中国企业首选或重要的投资目的地。根据 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MOFCOM）官方数据58 ， 即现有的最新官方数据，到 2011 年底，中国在欧洲 的外商直接投资累积达 244.5 亿美元，仅占中国对外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27 48.欧盟委员会 49.“Trade and economic relations with China”。欧洲议会，2012 50.欧盟委员会 51.欧盟委员会 52.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世界上最大的主权财富基金之一 53.由欧盟创立的司法机构，通过授予欧元区国家金融援助以维持欧洲的金融稳定。 54.“China: less America, more Europe”。渣打银行全球研究部门，2011
- 28.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28 直接投资总量的 5.8%。该数据比中国在亚洲的外商 直接投资量 3,034.34 亿美元，占投资总量的 71.4% 要低很多；而在拉美的外商直接投资为 551.71 亿美 元，占总量的 13%。 然而，应谨慎使用这两个区域的投资数据。以亚洲为 例，投资总量的 86% 流入香港，而香港并非投资的 最终目的地。可以预计的是，这些投资流中的绝大部 分还将返回中国（迂回投资），而同样这部分投资流 并不是以亚洲为最终目的地。以拉美为例，92% 的投 资目的地为开曼群岛和英属维尔京群岛，也不是投资 最终目的地，无法了解最终实际共有多少投资流入拉 美地区。如果我们将这三个离岸金融中心（投资业务 的中转地而非最终目的地）的投资统计数据分离，则 欧洲是中国对外投资的最大目的地。此外，中国在欧 洲的外商直接投资（5.8%）明显超过非洲（3.8%） 、北美（3.2%）和大洋洲（2.8%）。 中国投资的主要目的国和行业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MOFCOM）数据，截 止至 2011 年，中国外商直接投资累积达 4,247.8 亿 国（24.01 亿美元）。排名第四位的是瑞典（15.31 亿美元），尽管几乎全部的外商直接投资金额都是来 源于吉利收购沃尔沃。其他国家就相对较弱，接收的 投资金额不超过 8 亿美元。荷兰（6.65 亿美元）排 名第五，接下来是匈牙利（4.75 亿美元）、意大利 （4.49 亿美元）和西班牙（3.89 亿美元）。如果我 们用欧盟统计局（Eurostat）公布的官方数据代替中 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MOFCOM）的官方数据，中 国在欧洲的外商直接投资储备为 267.68 亿欧元。欧 盟接收的来自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仅占其所接收的外 商直接投资总额的0.67%，比接收的来自于巴西和俄 罗斯的投资分别少三倍和近三倍。 无论如何，根据上文所述，中国在欧洲的投资在不断 地迅速增长，并且近年来在旧大陆诞生了全中资企 业。根据欧盟统计局（Eurostat）数据，2001 年中 国在欧洲的外商直接投资额仅为 6.38 亿美元，这意 味着十一年后该数据已经增加了 41 倍。外商直接投 美元。如果我们按国家分析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并 且排除离岸金融中心，中国投资主要的目的国是拥有 丰富原材料并且属于各自区域内大型市场的国家， 例如澳大利亚和美国累积接收的投资额在 90 到 110 亿美元之间；南非、俄罗斯和加拿大累积接收的投 资额在 37 到 40 亿美元之间；以及哈萨克斯坦累积 接收的投资额略微超过 28 亿美元。其他接收金额在 20 到 25 亿美元之间的中国投资的国家，为各自区 域内有影响力的经济体，例如澳门、缅甸和蒙古。因 此有近 30% 的以欧洲为目的地的投资流入卢森堡， 将之排除之后，中国主要的投资集中在欧盟最大的三 个经济体。收到中国外商直接投资最多的国家为法国 （37.23 亿美元），其次是英国（25.3 亿美元）和德 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2011 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中国统计出版 社（2012） 图 7. 中国外商直接投资在全世界的分布（2011） 55.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2012/12/31 储备数据 56.北美自由贸易协定 57.东南亚国家联盟：印尼、菲律宾、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文莱、越南、老挝、缅甸和柬埔寨 58.“2011 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Statistical Bulletin of China´s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商务部（MOFCOM），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 59.该指标基于两大基础，风险和机遇。前者取决于国内政治和监管风险、国际政治和监管风险、文化 亲和与操作风险；而后者取决于市场的大小、自然资源、知识产权和工业制品出口
- 29. 资市场数据库提供的有关投资量的补充信息，包括资 本参股、利润再投资和集团内贷款，都指向中国在欧 洲开展的新投资项目（待开发领域）59 。根据该数据 来源，从 2003 年 1 月至 2013 年 9 月，中国在欧 洲共开展了 771 个项目。这些项目的最大接收国为 德国，占项目总量的 41%，与其他国家拉开了非常 大的差距，接下来是英国（16%）、法国（6.9%） 和西班牙（4.9%）。这些项目主要涵盖的领域为通 信、电子元件、工业机械、金融服务和汽车零部件。 同时，根据外商直接投资市场的数据，在欧洲投资 数据来源：欧盟统计局（Eurostat），2013 图 8. 中国外商直接投资量在欧洲的演变（欧元）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29 表 3.全世界和欧洲累积中国投资最大接收国（2011） 国家 量 占世界总量的 % 国家 量 占世界总量的 % 1 香港 261,518 61,5 1 卢森堡 7082 29 2 英属维尔京群岛 29261 6,9 2 法国 3723 15,2 3 开曼群岛 21629 5,1 3 英国 2530 10,3 4 澳洲 11041 2,6 4 德国 2401 9,8 5 新加坡 10603 2,5 5 瑞典 1531 6,3 6 美国 8993 2,1 6 荷兰 665 2,7 7 卢森堡 7082 1,7 7 匈牙利 475 1,9 8 南非 4060 1,0 8 意大利 449 1,8 9 俄罗斯 3763 0,9 9 西班牙 389 1,6 10 加拿大 3728 0,9 10 波兰 201 0,8 11 法国 3723 0,9 11 挪威 167 0,7 12 哈萨克斯坦 2858 0,7 12 爱尔兰 157 0,6 13 澳门 2676 0,7 13 比利时 140 0,6 14 英国 2530 0,6 14 罗马尼亚 125 0,5 15 德国 2401 0,6 15 格鲁吉亚 109 0,4 16 其他 48852 11,5 16 其他 4306 17,6 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MOFCOM），2011 年度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中国统计出版社（2012）
- 30.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30 表 4. 中国在欧盟各国的投资 外商直接投资量 （百万美元） 待开发项目数量 收购数量 德国 2401 321 66 法国 3724 53 33 英国 2531 124 60 意大利 449 36 25 西班牙 389 38 6 荷兰 665 33 20 瑞典 1531 19 12 波兰 201 26 3 比利时 141 20 7 奥地利 25 9 5 丹麦 49 8 5 希腊 5 未知 1 芬兰 31 未知 5 葡萄牙 33 未知 4 爱尔兰 157 10 2 捷克共和国 69 13 3 罗马尼亚 126 26 1 匈牙利 475 22 5 斯洛伐克 26 未知 0 卢森堡 7082 未知 1 克罗地亚 8 未知 1 保加利亚 73 13 2 斯洛文尼亚 5 未知 0 立陶宛 4 未知 0 拉脱维亚 1 未知 1 塞浦路斯 0 未知 1 爱沙尼亚 7 未知 1 马耳他 3 未知 0 总计 20211 771 270 数据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MOFCOM）、外商直接投资市场和彭博社。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2011/12/31 储备数据； 外商直接投资市场 2003/1 – 2013/9；彭博社 2001/1 – 2013/7；外商直接投资市场未提供关于希腊、芬兰、斯洛伐克共和国、 卢森堡、克罗地亚、斯洛文尼亚、立陶宛、拉脱维亚、塞浦路斯、爱沙尼亚和马耳他待开发领域投资项目的数据。国家根据 GDP 排名。Nc：未知。
- 31. 最多的中国企业为两大技术型企业：华为科技和中 兴通讯；接下来是两大银行：中国银行和中国工商银 行。其他投资项目超过 10 个的企业为中国化工集团 公司和尚德太阳能电力。至于中国企业在欧洲开展 的资本参股、合并和收购业务，彭博社的数据显示 从 2001 年至 2013 年 7 月项目总数为 270 个。这 些业务中近半数于 2011 年初启动，清晰地证明了中 国对欧盟的兴趣和投资是一个非常近期发生的现象。 这些业务的最大接收国还是德国，总数为 66 项；然 后是英国，60 项；法国，33 项；意大利，25 项； 荷兰，19 项；瑞典，12 项。至于行业，最主要的 是汽车，其次还有机械、电子技术、电信和能源。同 样，应指出，近期经济学人集团制定了一个叫做中国 海外投资指数60 的指标，对 67 个国家吸引中国投资 的能力加以权衡。该指标基于对中国企业的调查，并 根据投资机遇和风险两项分指标进行权衡，结果显示 只有德国这一个欧盟国家上榜对中国企业最具吸引力 的 10 大目的地；有 6 个欧盟国家上榜对中国企业最 具吸引力的 20 大目的地，即德国加上瑞典、丹麦、 芬兰、英国和法国。世界第一大经济体美国名列榜 首，其次上榜中国企业最喜欢的投资目的地的是两大 金融、物流中心，新加坡和香港。在亚洲另一大经济 体日本之后的是一组拥有丰富原材料的国家，澳大利 亚、加拿大、挪威和俄罗斯等。 因此，中国企业偏爱的投资选择，到目前为止都表现 为喜欢完全收购当地企业（100% 资产）。这样就能 够控制和管理企业，并迅速进入新市场。中国企业在 欧洲开展的最大规模的业务为：刚才提到的吉利收购 瑞典沃尔沃轿车公司 100% 的股权，目的是为了进入 欧洲中高档汽车市场；烟台万华收购匈牙利宝思德， 使该匈牙利企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聚氨酯生产商；光 明食品集团收购英国维多麦 60% 股权，不仅使得该 亚洲企业进入欧洲食品市场，还促成了该英国品牌在 巨大的中国市场销售其谷物产品。此外，某些业务是 与当地企业合资，通常以开展多项高附加值制造业务 为目标；例如青年汽车与荷兰世爵的合作，目的是为 了生产新款高端运动型汽车。 2012 年，中国继续在欧洲投资 根据欧盟统计局（Eurostat）数据，2012年中国在 欧洲的外商直接投资额为76.57亿欧元60 ，创下历史 新高。中国在欧洲的投资迅速增长，主要因为两大因 素。首先如上文所述，中国企业目前正处于早期但又 稳固的扩张阶段，正寻求在世界主要经济体站稳脚 跟。其次，目前大部分欧洲企业的境况是处于价值链 顶端，拥有丰富的专业知识，但受经济危机影响，导 致金融状况复杂。这使得 2012 年中国企业投资业 务的增长——流动性泛滥。就这一层面而言，欧洲 企业提供经验和知识，加上中国企业提供流动资产， 很明显可以造成双赢的局面，对双方而言都非常有 利可图。 2011 年和 2012 年的投资额都超过了 30 亿欧元61 。对于中国经济潜力而言，该投资量较少， 但仍是历史最高值。此外，应指出 2012 年的增长为 77%。这一数据非常可观，因为该年度欧洲接收的外 商直接投资急剧减少，减幅为 31%。因此，中国投资 似乎起到了欧洲外来投资崩溃的平衡力的作用。中国 企业想在旧大陆开拓市场的信心，抵消了根据某些周 围经济体的经济局面所察觉到的巨大风险。 至于待开发领域项目，安永62 在2013年公布的一份报 告中指出，2012 年在欧洲开展的 3,797 个待开发领 域投资项目中，中国开展了 122 个，比上年减少 13% ，但比 2010 年的数据 115 个多。这些投资项目占了 该年总项目数的 3%，在旧大陆创造了 4,619 个工作 岗位63 。不管怎么说，中国都是一个新兴国家，2012 年在欧洲开展了很多投资项目，与印度拉开很大的差 距。该报告指出，中国继续对德国或英国等国家寄予 厚望。中盛光电集团、厦门清源光电有限公司和山亿 新能源等企业继续扩大在该地区的投资64 。主要的投 资业务都来源于工业部门。突出的几项业务为：跨 国企业三一重工斥资 3.6 亿欧元收购德国隧道掘进 机和混凝土泵制造商普茨迈斯特（Putzmeister）； 以及河北凌云工业集团收购德国汽车技术企业 Kie- kert。工业部门的其他业务还包括：山东开泰集团斥 资 1,100 万欧元收购荷兰表面和成品处理专业公司 爱博特；以及香港列登实业有限公司收购荷兰仓库表 面建筑公司 Beemster Vastgoed。 在服务部门也有 一些突出的业务。在商业流通子领域，总部位于香港 的经销商冯氏集团（“反斗城”等在亚洲的经销商） 并购法国专业时装品牌Sonia Rykiel。在技术领域， 世界第三大智能连接设备（个人电脑、笔记本电脑、 智能手机、工作台和智能电视）销售企业——联想在 欧洲并购了德国企业 Mediom，在 2012 年创下收益 新高。与此同时，华为继续在欧洲扩张。收购英国研 发中心——集成光子研究中心；并通过其意大利分公 司收购意大利光纤和电信服务供应商 Fastweb Spa。 此外，有传言称和记黄埔洽购 29.9% 意大利电信股 份。在第一产业的投资业务较少，最突出的是光明食 品斥资 7 亿英镑收购英国谷物食品企业维多麦。综上 所述，考虑到中国众多国有和私营集团对在欧洲开展 投资业务有着浓厚的兴趣，中短期内的投资业务还将 增加。近几个季度以来，中国商业代表团不断地访问 欧洲，以及企业间密切的联系，就能证明这一点。中 国投资商继续表现出对行业内各种结合的兴趣，从酒 厂和橄榄油到重型机械的生产，通过研发中心或不动 产投资等方式。在所有经济部门中，中国在欧洲的投 资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31 60.欧盟统计局（Eurostat）2014 年 1 月临时数据。报告完成前的最新数据。 61.http://epp.eurostat.ec.europa.eu/tgm/table.do?tab=table&init=1&language=en&pcode=te- c00048&plugin=1 62.“Europe 2013.Coping with the crisis, the European way”。安永投资吸引力调查报告。2013 63.“安永欧洲投资吸引力调查报告”（E&Y European Attractiveness Survey）。安永，2013 64.根据外商直接投资市场数据库，似乎证明了投资项目从 2011 年的 155 个减少至 2012 年的 90 个
- 34. 第四框.红色巨龙飞过欧洲上空：中国在欧洲的主权基 金 作者：Javier Santiso 和 Javier Capapé，ESADE- geo——全球经济和地缘政治中心 根据 ESADEgeo 与毕马威（KPMG）和西班牙投促 局（Invest in Spain）/ 西班牙外贸局（ICEX）65 联 合制定的 2013 年度主权基金报告，目前在中国有 四大主权基金。中国是通过所谓主权基金获得管理 资产最多的国家（超过万亿美元）。 主权基金是由政府掌握的投资基金，目的是进行长 期投资，不对第三方承担给付义务。因此，我们这 里谈及的并不是抚恤基金也不是负责管理准备金（ 超过 3.3 万亿美元）的中国央行基金。 四大基金中较突出的三个所管理的资产量极其庞 大，并且与政府以及北京出台的优先经济政策发展 保持联系。它们是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 、国家外汇管理局（SAFE）和全国社会保障基金 （NSSF）。根据可用信息，这四大基金在境外的投 资额为 531.1 亿美元，其中 180.2 亿美元的投资以 欧洲为目的地 66 （占境外总投资的 34%）。 这三大基金会在法律性质、纳入体制框架的内含、资 金来源或政府赋予其的使命方面都有不同的特征67 。 体制框架反映了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自 创建不久后获得的优势地位，它直接与国务院（中 国最高国家行政机关）联系汇报。此外，中国投资 有限责任公司（CIC）还创建了一个重要的先例， 将基金会与政府在政治层面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CIC 前董事长于 2013 年 3 月当选财政部部长。全 国社会保障基金（NSSF）也是通过基金管理机构直 接向国务院汇报：全国社会保障基金理事。国家外 汇管理局（SAFE）隶属于央行，并与之保持密切的 联系，与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竞争资源。 这种对于丰富金融资源管理的竞争造成了世界上几 乎独一无二的局面，同一国家的两大主权基金争夺 政治青睐。这种竞争是改善效能的巨大推动力。就 这一点而言，国家外汇管理局（SAFE）和中国投资 有限责任公司（CIC）之间的竞争促使双方提高了国 际投资的效率。国家外汇管理局（SAFE）尽管隶属 于央行架构（通常是刻板的），已经成功将准备金 的经典管理从风险较高的投资中分离出去，更像大 型体制投资者（例如主权基金）。2012 年 12 月， 国家外汇管理局（SAFE）通过其在香港的分支机构 中国华安投资有限公司持有伦敦富时 100 指数的许 多公司的股权，价值超过 210 亿美元；此外，国家 外汇管理局（SAFE）已开始在不同行业寻求直接投 资的机会，例如不动产或城市基础建设行业，如下 表所示。 近年来伦敦的不动产业发展迅速，吸引着主权财富 基金的投资。国家外汇管理局（SAFE）的目光逐 步移向巴黎、慕尼黑、米兰、巴塞罗那或马德里 等其他欧盟国大型不动产市场，也不足为奇。根据 其他主权基金在欧洲购置不动产的先例（以西班 牙为例，收购巴塞罗那的卡塔尔地亚尔房地产投资 公司以及在马德里银行大楼的国际石油投资公司 （IPIC）的选购权，都是有说服力的案例），有理 由相信国家外汇管理局（SAFE）一旦收购了某行业 的专业知识技能之后，例如伦敦的不动产，将在欧 洲大陆其他如上文所提到的市场寻求新机遇。 而中 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为了保持竞争力与其 最大竞争对手抗衡，必须识别国际性企业在当地的 回报率。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持有中央汇 金投资有限责任公司 100% 的股权，从一开始就承 担参四家中国银行资本控股的责任。由此，创建了 分支机构中投国际，并且将国内和国际的利润分开 计算。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创建于 2007 年，日渐获得中国领导层的信任，目前管理的资金 将近 6,000 亿美元。 尽管当初它选定摩根士丹利和黑石开始其国际投资 进程时饱受争议。其在欧洲所占的份额很高，超过 115 亿美元，并且偏爱能源相关领域（如表 2 所 示）。 与国家外汇管理局（SAFE）一样，中国投资有限责 任公司（CIC）也在基础建设（泰晤士水务公司，现 在叫 Affinity Water，是伦敦最大的水供应商）或 不动产市场（收购德意志银行总部）等行业开展直 接投资。此外，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在歌 鸟房地产（伦敦金丝雀码头集团的母公司）偿还贷 款期间将其收购；由此了解了不动产行业收购的知 识后，可以为在伦敦乃至欧洲其他重要市场的新收 购业务做好准备。 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已经进入技术领域（ 通过收购西班牙阿伯蒂斯基建公司在世界三大领先 卫星运营商之一 Eutelsat 公司的股份），该公司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34 65.请访问 www.esadegeo.com/global-economy 66.美国传统基金会（2014）数据用于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和国家外汇管理局（SAFE）2007 年至 2013 年的投资。由于缺少关于全国社会保障基金（NSSF）、中非发展基金（CADF）以及国家外 汇管理局（SAFE）和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许多国际投资的数据，该数据应被视为最小估计。 67.更多细节，请访问 Koch-Wesser 和 Haacke（2013）有关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的研究
- 35.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35 资产 价值（百万美元） 行业 目的国 荷兰皇家壳牌石油公司 3.076 能源 英国 总计 2.8 能源 法国 英国 BP 石油公司 1.989 能源 英国 沃达丰公司 1.52 电信 英国 必和必拓公司 1.245 金属 英国 英国天然气集团 1.11 能源 英国 力拓矿业公司 956 金属 英国 UPP Group 885 不动产 英国 超达 596 矿业 英国 阿斯利康 587 制药 英国 英国南非米勒酿酒公司 585 食品 英国 帝亚吉欧 532 食品 英国 特易购 522 消费品 英国 渣打银行 516 银行 英国 英美资源集团 509 金属 英国 巴克莱银行 498 银行 英国 伦敦 16 层写字楼 Drapers Gardens 440 不动产 英国 Affinity Water 200 基础建设 英国 英国天使广场 107 不动产 英国 总计* 23,277 表 5： 国家外汇管理局（SAFE）在欧洲的主要投资 数据来源：ESADEgeo 以及汤森路透和美国传统基金会（2014）数据。绿色代表直接投资。*包括截止至 2012/12/31，国家外汇管理局（SAFE）完全入股的伦敦证交所企业。
- 36. 近期收购都集中在一个领域：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 司（CIC）已在中国新兴公司阿里巴巴享有高额股 权（20 亿美元）。 因此，我们不排除该公司将在欧洲技术领域实行新 的收购。此外，值得注意的是，中国想在中国政府 机关与欧洲国家政府间创建合作投资工具的意愿： 已于 2012 年设立了中国 - 比利时直接股权投资基 金，目的是开展价值 5 亿欧元的投资。 目前仍处于投资初级阶段。更近期一点的是，中国 投资有限责任公司（CIC）和爱尔兰主权基金（爱尔 兰国家养老储备基金（NPRF））联手创建的合资企 业华桥资本（Summit Bridge Capital）。两家各 出 5,000 万美元，目的是融得 3 亿美元用于投资多 达 15 家爱尔兰科技企业。此外还与白俄罗斯政府签 订了一份有关投资木材等行业的草约。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36 资产 价值（百万美元） 行业 目的国 苏伊士环能集团 3.150 能源 法国 乌拉尔钾肥公司 1.989 矿业 俄罗斯 俄罗斯直接投资基金 1.000 金融 俄罗斯 泰晤士水务公司 981 基础建设 英国 英国私募股权集团 Apax Corporation 960 金融 英国 希思罗机场控股公司 730 运输 英国 / 西班牙 Eutelsat 公司 490 技术 法国 歌鸟房地产 450 不动产 英国 极地黄金公司 420 金属 俄罗斯 德意志银行总部 400 不动产 英国 / 德国 帝亚吉欧 370 食品 英国 诺贝尔控股投资有限公司 300 能源 俄罗斯 俄罗斯外贸银行 100 金融 俄罗斯 俄罗斯森林产品公司* 100 木材 俄罗斯 莫斯科证券交易所** 80 金融 俄罗斯 总计 11.520 表 6.中国投资有限责任公司在欧洲的投资 数据来源：ESADEgeo 以及美国传统基金会、彭博社和华尔街日报（2013）数据。*是指合资企业俄罗斯直接投 资基金首次开展的投资项目。**是指彭博社（2013）的估计值
- 37. 1.4.中国投资在欧洲的影响 通常外国投资会给接收国带来许多好处，正如经 济文献和对跨国企业扩张过程的分析材料中所表 明的。投资目的国得到的较为突出的直接有利影响 为：创造就业岗位；为本地企业注入资本；提升接 收外商投资的行业的竞争力；为可能的经常账户赤 字提供资金。间接有利影响为：创造外国企业周 围的服务或配套工作，带来新的企业，甚至造就企 业集群。此外，由于外国企业通常具有明确的竞争 优势，无论在技术、组织还是人力资源层面，它们 往往能够帮助目的国的企业组织提升在价值链的地 位。另一方面，除了溢出（spillovers）的其他间接 影响，即当地企业与外国企业合作之后增加了自身 的竞争力以外，对于目的国经济达到生产模式多样 化和专业化而言也相当重要。 以上提到的多种效应都可以归因于中国在欧洲的投 资。在就业方面，据估计，中国企业在欧洲创造了 约 50,000 个工作岗位。如果我们与北美企业在欧 洲创造 400 多万个就业岗位的数据相比，该数据 就比较不起眼。就创造服务或配套工作以及拉动效 应而言，较突出的是，中国企业目前在欧洲投资的 10 多个合作枢纽或区域周围所带来的工作，例如在 布拉格（捷克首都）、普拉托（意大利）、华沙（ 波兰）和维冈（英国）。在引进新的产品竞争力方 面，华为和联想的产品就是很好的例子。而在专业 化方面，中远集团（COSCO）对高度专业化的物流 解决方案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所有这些都是处 于价值链高端的企业通过外部性所作出的贡献，以 改善当地企业组织的竞争和创新能力。 另外的情况包括：中国企业对当地企业进行资本重 组，帮助改善其财务能力或改善企业的困境，例如 吉利收购沃尔沃的案例。致力于提高企业产能或提 升国际化等级的案例，如中信重工收购西班牙甘达 拉公司，或华意压缩收购加泰罗尼亚 Cubigel 公 司。包括中国企业在欧洲跨国企业交叉持股；通过 这种方式，欧洲企业可以进入中国市场，中国企业 可以进入欧洲市场，比如中国联通和西班牙电信的 案例。提升竞争力是指，像联想或海尔这样的企业 研发出符合高标准品质的产品，而价格在欧洲市场 非常有竞争力，能够给消费者带来利益。 另一方面，最近我们参与了中国企业在南欧国家私 有化过程中的某些投资业务，例如中国长江三峡集 团收购葡萄牙国家电力公司（EDP）的股权。就这 一点而言，中国企业可以收购正经历财政问题的欧 洲国家想要放弃的公共资产。在这方面应注意，很 多场合下，中国企业参加公开招标时，会给出高于 市场价的价格。此外，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进军欧 洲，也为欧洲企业在中国的发展铺设了道路；并且 有利于各种双边经济关系，从贸易到购买政府或企 业债券。最近几个月，中国的机构投资者和私人投 资者都对南欧国家私有化过程中的公共资产，表现 出浓厚的兴趣。因此在后面几个季度内，可能成就 一些或很多这方面的业务。 欧盟对中国外商直接投资的保护主义 某些中国企业在境外开展投资项目时遇到的反对意 见，主要是属于政治性的。两个突出的例子就是抵 制国有企业中国海洋石油总公司（CNOOC）收购美 国加州联合石油公司（Unocal）；以及中国铝业公 司（Chinalco）参股英澳跨国矿业集团力拓公司。 美国和澳洲政府对以上两项投资业务表现出强烈的 保护主义。这两项业务中，中国的国有企业（因 此代表政府利益）都打算进入原材料开采领域。对 于国家利益而言，通常指西方国家政府的利益。这 些业务所相关的风险主要包括：国家安全、环境保 护、技术能力和当地企业专业知识的保护等方面。 例如，华为科技和中兴通讯在美国的业务受到美国 外资投资委员会（CIFIUS）的严格监管。该委员 会对这两家公司进行高度监控，将它们视为国企， 并且认为它们对美国当地企业的工业产权是一种威 胁。而欧盟则是世界上对外国投资最开放的地区之 一。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CDE）制订的外商直 接投资限制指数报告68 中对比了对外国资本的开放程 度，以及在 44 个经济体中的投资便利性。欧洲的主 要国家在开放程度方面的得分很高，超过 OCDE 平 均水平、美国及南非、巴西、印度、印尼或俄罗斯 等新兴国家。此外，这一点对于中国企业来说有非 常大的吸引力。因为在该报告所抽样的国家中，中 国对外商直接投资的开放程度非常低。 中国企业经常抱怨欧洲各国政府对贸易的限制。自 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OMC）以来，欧洲各国 推出了60条举措反倾销或反对中国进口企业补贴。 然而，很多案例应该放到具体的情境中去考虑，毕 竟欧盟是中国的第一大贸易合作伙伴，每年的业务 量惊人。在欧盟的某些非法律而是实质上的投资壁 垒可能与投资气候有关，尤其是与监管便利性有 关。根据全球商业环境报告69 的排名，在欧洲前五大 经济体中，上榜商业环境最好的国家有英国（第 7 名）和德国（第 20 名），而法国（第 34 名）、西 班牙（第 44 名）和意大利（第 73 名），在这方面 似乎竞争力不足。在例如劳动力市场的控制或融资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37 68.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CDE），2010 69.世界银行，2013 年度全球商业环境报告（Doing Business 2013）相关数据
- 38. 渠道等其他方面，欧洲某些大型经济体在劳动力市 场的控制方面灵活性还不够，在融资渠道方面又缺 乏可支配性。此外，因为在美国存在外资投资委员 会（CIFIUS），决策机构更透明清晰，并且可以抵 制某些操作，游戏规则就明确得多。然而在欧盟， 有 27 个不同的体制制造 27 种立法问题（再加上次 国家控制），而且不存在共同的法律框架以设立投 资壁垒。毫无疑问，目前多个欧洲国家迫切需要融 资的状况，促使其实行对中国资本更灵活和宽容的 开放政策，尤其是南欧经济体。 另一方面，例如英国或荷兰，它们在中国开展贸易 业务或投资时都经历过严格的限制；都意识到，对 中国企业大面积设立壁垒可能会使得中国对其企业 实行更大的保护主义措施。 理应控制外国投资进入的、于 2009 年 12 月批准的 里斯本条约未设立任何程序，虽然例如英国、德国 和法国等成员国都根据投资的行业设立了限制。无 论如何，欧洲对中国投资政策的结果，将取决于为 2012 年 9 月第十五次中欧领导人会晤上公布的投资 协议所设立的工作和谈判小组的结果。 中国政府的双边条约 为使这些保护主义威胁不阻碍中国企业在境外发展， 并为使这些业务更便捷，中国政府自 1980 年以来 签署了超过 125 份双边条约。这些双边投资条约 （BITs）的目的，是为了确保中国企业和本国企业享 受同等的待遇；并经过双方认可设立仲裁庭，以应对 冲突情况。取决于相关国家的具体需求和条件，每份 条约都有所不同。其中最著名的就是中国-东盟自由 贸易协定以及中国与智利、秘鲁和新加坡的自由贸易 协定。中国已与26个欧洲国家签订此类条约：奥地利 （1986年生效）、比利时和卢森堡（2009年）、保加 利亚（2006年）、塞浦路斯（2002 年）、捷克共和 国（2006 年）、丹麦（1985 年）、爱沙尼亚（1994 年）、芬兰（2006 年）、法国（2010年）、德国 （2005年）、希腊（1993 年）、匈牙利（1993年） 、意大利（1987年）、拉脱维亚（1997年）、立陶宛 （1997年）、马耳他（2009 年）、荷兰（2004 年） 、波兰（1989 年）、葡萄牙（2008 年）、罗马尼亚 （2009 年）、斯洛伐克（2007 年）、斯洛文尼亚 （1995 年）、西班牙（1987 年）、瑞典（2010 年） 、英国（1986 年）。 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CDE），2013。所选国家。0（对外商直接投资开放程度最高）到 1（对 外商直接投资开放程度最低）分 图 9. 2012 外商直接投资限制指数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38
- 39. 第五框.中国的跨国企业突趋繁荣 作者：David Höhn，毕马威（KPMG）西班牙，中 国办公室主任（China Desk）主任 中国经济在国际上的扩张，是国际经济和政治界的 热门议题之一。近年来，很多中国企业，无论国营 还是私营，都开展了境外业务。其中一些企业成为 了外国企业的股东，一些则与外国企业签署了战略 合作协议，而另一些则通过并购、收购或新投资（ 待开发领域）进行扩张。结果是，国际企业界突然 出现了一种新事物：中国的跨国企业。 最近 30 年以来，中国实行了以经济转型为目的的 改革。最新的一个案例是 2011 年开始实施的十二 五规划，其中详细描述了中国企业的国际化以及成 立中国的跨国企业，即六大重点之一。因此，中国 投资者对包括欧洲和西班牙等国外资产的兴趣不断 增长，也就不足为奇。从传统角度而言，中国作为 世界上最大的外商直接投资（IED）接收国之一， 已经获取了相当大的利益，然而，从近 10 多年以 来，它成为了世界主要的投资国之一。2012 年中国 接收的外商直接投资总额超过 1,200 亿美元，仅次 于美国，为世界第二大投资接收国。同年，中国首 次成为世界第三大投资国，投资额为 880 亿美元， 仅次于美国和日本70 。 这一趋势的变化进入了 2007 到 2008 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最激烈的阶段。流 动性约束和资金紧张导致股票和实际资产市场价格的 下跌，而且一直持续至今。就国内而言，为缓和国际 局势对中国经济的影响，政府通过结构性调整和措施 刺激国内需求，同时促使企业提升在国际市场的竞争 力。就这方面而言，必须加上人民币兑其他货币的略 微升值，增加了中国企业的购买力。 最近五年，结合有利于境外投资的政策，国际市场的 价格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再加上人民币对其他货币 略微升值，提升了大型中国企业的竞争力。因此，所 有分析家分析的问题，不是中国输出的投资是否会大 于其接收的投资，而是何时会大于其接收的投资。 中国的跨国企业在国际经济界迅速崛起，意味着将对 全球竞争格局产生影响，正如之前突然崛起的日本、 韩国和台湾等其他亚洲跨国企业所带来的影响。人 才、资本、资源、消费者以及创新方面的竞争将愈演 愈烈。在分析全球范围内，不断出现中国的跨国企 业这一现象所产生的影响时，应注意其中大部分企 业都走了与其竞争对手不同的道路，以达到今天的 成就。总体而言，大型中国企业都得到了政府的支 持，即拥有丰富的资源、少量竞争以及低廉的劳动 力成本，再加上强大的内需。然而，中国大型企业 冲出国门的道路也并非一帆风顺。中国的企业文化 以及做生意的方式与西方国家非常不同，这是国有 跨国企业（也叫做国有企业）中日益严重的问题。 在此基础上，我们再加上某些发达国家对中国在关 键领域投资的勉强态度，对中国缺乏创新和创造力71 的看法，以及几乎不了解中国企业的品牌形象72 ，我 们可以看到中国的对外投资之路并不顺利。 中国的跨国企业面临的其他挑战还有，在全球贸易 管理方面经验的缺乏。其中许多企业还没有做好登 上全球舞台的心理准备，并企图在国际环境中复制 其国内的贸易管理模式。出于这个原因，许多中国 企业选择通过与西方企业结成战略联盟，来走出国 门；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走进西方企业的管理团队。 考虑到要可靠地进行国际扩张，中国的跨国企业已 开始对业务模式进行内部调整，并研发针对境外市 场的策略。内部调整包括聘用和留住当地人才，以 在每个目的国开展业务、对当地的工艺进行针对性 的培训、以及执行领导人员国际轮岗计划。研发 的策略旨在通过与当地主管机构合作创建团队，改 善与境外企业的关系，并强调符合当地标准。据估 计，未来几年内中国的对外投资还将持续增长，并 且涉及广泛的行业和地理领域。尽管到目前为止， 国有跨国企业已完成多项交易；但是，中国的私营 企业将在未来表现得更加活跃。因为它们更关注市 场、灵活性、效率、决策的敏捷性、明确的所有权 结构以及内部奖励体系。 中国私营企业国际化的兴起，表现在从传统角度而 言不算活跃行业。中国的国有跨国企业在国内市场 享有特权，其对外策略着重于能源和自然资源行 业，目的是为了保证中国经济增长所需的关键原材 料供应。私营企业则相反，它们已经习惯了充满竞 争的环境，并且对政府的依赖程度较低。它们主要 从事农产食品、不动产、高端产品的制造和技术等 行业；通过与国外合作伙伴结成战略联盟，已经积 累了基本的业务能力以及在全球市场的经验。综上 所述，中国的跨国企业正在迅速崛起，它们在全球 市场的份额已经成为事实。它们会遵循其他国家跨 国企业发展的轨迹，还是会自己书写成败史还有待 观察。了解它们的动机和行为，将有助于国际企业 界与新选手们建立良好的关系，并为全球经济带来 整体效益。所有利益相关者仍有许多工作要做，从 公共机构和组织到中国和西方企业，以及金融投资 者和专业顾问。有效执行策略，以与这些全球市场 新主角互动与合作，是全球经济发展的根本。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39 70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UNCTAD），2013 年世界投资报告 71.在 2013 年福布斯世界上最创新的公司排行榜中只有 5 家中国企业。在 Interbrand 2013 年全球最 具品牌价值排名中没有中国企业 72.在 2013 年财富杂志全球最受赞赏的公司排名中没有中国企业
- 40. 参考书目 - “Analysis of China’s overseas investment”. H. Wenbin y A. Wilkes, 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Forestry Research (CIFOR), 2011. - “A World of Known Unknowns”: A Closer Look at the Allocation of China’s Foreign Exchange Reserves”. Pe- terson Institute, 2013. - “China deals. A fresh perspective”. PriceWaterHouse- Coopers (PWC), 2012. - “China Going Global Investment Index”. Economist Intelligence Unit (EIU), 2013. - “China in innovation challenge to Europe”. Financial Times, 2013. - “China invest in Europe: Patterns, Impacts and Poli- cy Implications”. Hanemann y Rosen, Rodhium Group, 2012. - “China: less America, more Europe”. Standard Chate- red Global Research, 2011. - “China outbound direct investment”. China Business Insight, 2013. - “Chinese direct investment in the EU: a tsunami or a drop in the ocean?”. Duncan Freeman, 2012. - “Chinese overseas direct investment in the European Union”. Clegg y Voss, ECRAN, 2012. - “Chinese Outbound Investment in the European Union”. European Chamber, KPMG and Roland Berger. 2013. - “China 2030, Building a modern, harmonious and creative society”. World Bank, 2012. - “China’s Global Investment Rises: The US Should Fo- cus on Competition”. The Heritage Foundation, 2013. - “China’s Impact on World Commodity Markets”. Inter- national Monetary Fund (IMF), 2012. - “China´s New Income Inequality Reform Plan and Im- plications for Rebalancing”. US-China Economic and Security Review Commission, 2013. -“El XII Plan Quinquenal de la República Popular China (2011-2015)”. Oficina Económica y Comercial de Espa- ña en Shanghai, 2013. - “Euro China investment report 2011-2012”. Zhang, Yang y Van Den Bulcke, Antwerp Management School, 2012 - “Europe 2013. Coping with the crisis, the European way”. Ernst & Young Attractiveness Survey, 2013. - “External Direct Investment Statistics of Hong Kong 2011”. Census and Statistics Department Hong Kong Special Administrative Region, 2012. - “Fondos Soberanos 2013”. ESADE, KPMG e Invest in Spain, 2012. - “La República Popular China y América Latina y el Caribe. Diálogo y cooperación ante los nuevos desa- fíos de la economía global”. Comisión Económica para América Latina (CEPAL), 2013. - “Resetting the Compass: Navigating success in deal-making for mature marker sellers and high grow- th market buyers”. PriceWaterHouseCoopers (PWC), 2013. - “Round-Tripping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Scale, Causes and Implica- tions”. Geng Xiao, 2004. - “Survey on current conditions and intention of out- bound investment by Chinese enterprises”. China Council for the Promotion of International Trade, 2010 - “The China Financial System. An Introduction and Overview”. Douglas J. Elliott y Kai Yan. Brookings, 2013. - “The scramble for Europe”, Godement, Parello-Ples- ner y Richard, European Council on Foreign Relations, 2011 - “Trade and economic relations with China”. European Parliament, 2012. - “2011 Statistical Bulletin of China’s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China Statistic Press, 2012. - “World Competitiveness Yearbook”. IMD, 2011. - “World Economic Outlook”. 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IMF), 2013. - “World Investment Report”. United Trade Conference for Trade and Development (UNCTAD). 2013.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 40
- 42. 作者： Ana Cortés，毕马威合伙人 Adrián Blanco，ESADE 中欧俱乐部研究员 中国在欧洲的投资2014 中国的金融业及其国际地位 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