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修对“斗鸡”的阐释
- 3. 当你以为你坚信自己的力量时,好好记住,你在掩饰你自己的某种东西。当你说“我自
信”时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真正自信,这个词是没有意义的。你不自 信。你在弄虚作假。不
仅对别人,你在对自己重复“我自信”时,你在营造一种自动催眠术。如果你重复相当长的时
间,你可能开始感到它,但那种感觉没有内在的 能量。
每个人都不断地对自己重复:“我自信。”为什么?你在掩饰什么?如果你所说的那种自
信真有的话,那么不用说与它有关的任何东西。一个真正自信的人甚至 对此是不知不觉的。这
一点必须明白——当什么事虚假时你是觉察的,因为你有自我意识。当什么事真实时,你只是
忘了它。你记得你在呼吸吗?如果呼吸困难,你 的肺出了毛病,你得了感冒或哮喘,那你记得
你在呼吸。可当一切正常时,你是无意识的。
“当鞋子合适的时候,脚被忘却了。”当你真正自信时,自信是被忘却的。
人们来我这里,他们说他们对我有绝对的信心,这个绝对是什么?你在掩饰什么?信心还
不够吗?绝对的信心是什么?它不是绝对的,那就是为什么你这么说。 你说:“我完全地爱
你。”这个完全是什么,你曾听说过有不完全的爱吗?爱是完全的。你为什么一再重复这个相
同的词呢?你内心知道它是不完全的,如果你不 说,谁又会说呢?你不说没有人知道,因为如
果它是完全的,每个人都知道。
完整的爱是一种重塑;完整的爱是一种死亡和新生;完整的爱不需要任何人对它说任何
话。
我听说有一个了不起的鉴赏家,他是一名品酒师。一个朋友邀请他去他家因为他有一些非
常、非常古老的有价值的酒,他想给这个人看看他的收藏。他想得到这 个人的赞赏。他给了他
一种最名贵的酒。那人品尝了一下,但保持沉默。他没有说任何话,甚至不说它是好的。那个
朋友觉得受了伤害。然后他给了他非常粗糙的普 通的酒。他品尝了一下说:“非常、非常好,
很好!”那位朋友糊涂了,他说:“我被搞糊涂了,我给你最稀有、最名贵的酒,你保持沉
默,但对这种普通的酒,一 点都不贵,粗糙的酒你却说:‘非常、非常好!’”鉴赏家
说:“对第一种酒,没有人需要说什么,它本身已经说明。但对第二种,必须有人赞扬它,不
然它会受 挫!”
当你说绝对的信心时你知道它不是绝对的;那就是为什么你这样说,尽管你可能并未意识
到这一点。要注意谨慎地用词。
“还没有,”训练者说,“它火气十足,随时都想与别的鸡斗。它对自己的力量有一股虚
浮的骄气。”
你可以在你自身的生活中看到这一点。它到处都在发生。你随时准备与每一个人争斗——
只是在等待机会,只是找些借口。有人踩了你的脚趾,一场争斗开始 了。你为什么如此一触即
发?因为你内在有麻烦,你知道你是无名小卒,所以一旦有人踩了你的脚趾,你马上说:“你
知道我是谁?”你自己也不知道。
10 天之后他又回答道:“还没有,它一听到别的鸡叫就怒气冲冲。”
- 4. 皇帝一直追问,因为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而皇帝的鸡必须赢。但这个人一拖再拖——而
且他说出的理由看来十分荒谬。
每当有道家在,他的表述会看起来荒谬。他们就是这样,因为他们与你的意念不一样。过
了 10 天之后他又说:“还没有,它一听到别的鸡叫就怒气冲冲。”它 仍不成熟,孩子气。这
不是一个战士的样子,这是懦夫的样子。这不是一个没有恐惧的人,一只没有恐惧的鸡,不!
这不是那些无所畏惧的人的样子。
当任何人——当任何一只鸡叫时——你为什么感到这是冲你来的呢?你为什么感到是向你
挑战呢?你为什么将整个世界都当作你的敌人呢?如果你将整个世界都 当作你的敌人,这意味
着在某处,在深层,你没有发现那个源泉。不然,整个世界给予的感觉是友好的,友好是主旋
律。如果敌人出现,那是个例外。现在敌人是主 旋律,朋友出现则是个例外。你永远不会了
解,你永远不能相信,甚至相信一个朋友,因为你对敌人了解得那么多。
有一次摩拉·纳斯鲁丁被指定为治安官。这是必须的,因为总有些有害的人。如果他们非
常、非常有害,你让他们当政府官员。如果他们更为有害,你把他们送 往国外当大使。如果他
们只是一般地有害,地方性的,你就让他们当治安官。他们必须有一些事情可做,这样他们就
不会制造太多的危害。
摩拉·纳斯鲁丁是一个有害的人。但不算太大,如果你允许我这么说,一个非常小的重要
人物,不是大人物,只是个地方性的人物。于是他们让他当治安官。他 把客厅改装成一个法
庭,雇用了一名书记员和一个警卫员,一大早就起床,等了又等可没有人出现。到了晚上他十
分沮丧,他对书记员说:“一件案子也没有!没有 谋杀,没有抢劫,镇上没有犯罪行为。如果
事情一直这样下去,这将变成一种非常乏味的工作。我本来非常兴奋,但连一起交通事故都没
有,没有事情发生。”书记 员说:“不要那么沮丧,摩拉,要相信人的本性。有些事迟早会发
生。我对人的本性仍有足够的信心。”
那位书记员说的是怎样一种人的本性呢?他说他仍有足够的信心,有些事总会发生。你只
是等待,事情将会发生。
你们的法庭、你们的法官、你们的政府依赖于你及你的本性。这一整个的荒谬事情一直在
进行是因为你,从根本上说这是因为你总是准备争斗。如果社会真的变 得越来越自然,政府将
会消失。这是一种疾病。法庭将会消失,它们不是好的迹象。有警察是因为有犯罪,整个结构
的存在只是因为一件事——因为你随时准备争 斗,发怒。因为你的自我存在,政府存在,法庭
存在,地方行政官存在。如果自我放下,整个政治就消失了。一切政治存在都是因为自我。
他说:“还没有,它一听到别的鸡叫就怒气冲冲。”又过了 10 天:“还没有。它仍然怒目
而视,抖动羽毛。”它变得安静了,成长了,变得越来越成熟,但还 没有准备好。到目前为
止,它仍然怒目而视,抖动羽毛。在无意识的深层,它仍然准备争斗。表面上他变得沉着和安
静,但如果一只鸡经过,它仍然怒目而视。现在 它不是有意识的,现在它是无意识的,但它在
成长,移动。现在,争斗从它有意识的意念中放下,但在无意识中它没有放下,还没有。
“再过 10 天。训练者说:‘现在它差不多准备好了。’”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但是差不多
准备好了。“当另一只鸡叫时,它眼睛都不眨。它就像木鸡一样,一 动不动。它已是个成熟的
- 7. 练习,原来的将会回来,它并没有消失,它只是隐藏着,你把它推进去了。你的练习只是把它
推进去。你停止练习它就展开了,它像一个弹 簧。你一直推着它,你认为一切正常;你把手拿
开弹簧就打开和展开,一切都回到原先的样子。
所以不要发火不要不知所措,这是一个伟大的觉知。现在不要练习,只是看着那棵树!你
不必将你的神投射进去。这就是一个真实的宗教之士与不真实的宗教之 士之间的不同。看着那
棵树,不要将神强加于它。如果你说这是神并不停地重复它,你将接近于它开始看着像神这一
点,但那个神是虚假的,你强加上去的,它是一 种投射。看着树,安静。不必在树上投射你的
神,树已具有足够的神性,渐渐地,当你变得越来越静默,渐渐地你将看到那棵树在随着你的
静默转换着。有一天你将 认识到一切都是具有神性的,没有人能够将那种神性从你那里夺走。
它不是一种练习的事情,它发生了。真正的发生不是通过文字,而是通过静默。
这个训练者说现在它差不多完备了,因为它练习过,是被迫的。这就是许多所谓圣人
的“完备”,因为训练过。他们表演得很好,但在深处却毫无益处。一个真正的圣人是一个自
发性地活着的人。他所有的经历都没有任何意念的投射。
那么该做什么呢?起先你必须练习,不然那种自发性不会到来。你把它压制在如此隐秘的
深处,它可能冒不出来,它可能不会浮上你的意识。那么该做什么呢? 先练习,必须彻底地练
习,于是你也来到我所告诉你:“现在你近乎完备了”的那一点。下一步是放下所有的练习,
只是观察会发生什么。如果你放下练习,那么原 先的一切将开始重来。你只是做一个目击者看
着它。如果你能看,它将自行消失——不必做任何事情。
你的练习只是将弹簧推至极端。发生了什么?你用一个弹簧试试,你将它推至极端,然后
随它去。它不仅会打开,它会弹跳。如果你尽可能以你的整个存在练习,这种情况将会发生
——你永远不能真正地投入整个存在,你只是尽可能地练习。
你的意念,就像一只弹簧,被推向墙壁,你不断地推、推、再推。所有我叫你去做的这些
静心都只是将意念推向墙壁,推向极端。当我看到再也不能向前,弹簧 不能再推一点、再进一
点的那一刻,你已近乎完备,我将说:“放下!”弹簧不仅会打开,它将跳出你。一旦意念跳
出你,你就从它那里自由了。那时不再需要练习 ——那时就只有时时刻刻的生存、欢庆;时时
刻刻的感恩;时时刻刻的极乐与狂喜。
吴王坐船到了猴山。猴子见了他都惊慌地奔逃,藏在树顶上。有一只猴子却仍然完全不
顾,在树枝间荡来荡去——拼命卖弄灵巧。吴王向那只猴子射了一箭,可 那猴子敏捷地凌空抓
住了飞箭。这时吴王命令他的随从用箭一齐追射,顷刻间那猴子就死于乱箭之下。于是吴王对
他的朋友颜不疑说:“你看发生了什么?这个动物 卖弄机巧。它仗着自己的技艺,以为没人能
够碰它。记住!当你与人打交道时,不要依仗自己的卓越和天赋。”当他们回家之后,颜不疑
成为圣贤董梧的门徒,以便 摆脱一切令他出类拔萃的东西。他退避了一切享乐。他学会了隐藏
所有的出众之处。
不久这个王国里没有人知道怎么利用他,于是他们敬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