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涉時空＿山東棗莊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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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圖／張育誠 如果不透過照相，人的記憶能保存多久？有一種印象不假外求，總在心田裡「記憶猶新」，那是一種感官的共感覺。半畝方塘一鑑開，天光雲影共徘徊，生命中美好的人事讓人永誌難忘。 如果不仁民愛物，一個社會的文明能永續生存多久？歷經千年之後，先人留給我們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哪些可以增進我們掙脫環境困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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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涉時空＿山東棗莊的前世今生
- 2. 打開時空膠囊 尋找漂泊時光 《大自然》第118期報導過山東費縣，從費縣開車到棗莊市約2個半小 時，訪者可盡探春秋戰國時期古國餘韻，邂逅「小邾國」山亭市奮力成長的 翻開史頁，中國這樣的古國，每一處省縣、每一吋土地，總有訴說不完 美麗與傳奇！且讓我們打開時空膠囊，看看這一方美麗、富饒、英雄之地； 的歷史軼事。時移勢易，新中國在壯大中與時俱進，多樣的自然景觀、歷史文 看看位在山東之南，東依沂蒙山、西濱微山湖、南接兩漢文化勝地徐州、北 化、名勝古跡都成了發展中鮮明的標記。每到一處，發現總有各種「子」，古 臨孔孟之鄉曲阜、鄒城的棗莊，她的前世今生以及引人嚮往的自然人文美 聖先賢不斷從我淺薄的歷史概念中「出土」，孔子在曲阜不說、早聞孟子在鄒 學，如果你來棗莊，答案就在旅程之中！ 城一直沒機會去、而墨子就在山東藤州市（一說在河南）、我的最愛──老子 棗莊因「棗」得名，市裡的「店子鎮」栽培的「長紅棗」歷史悠久，起 在河南鹿邑縣太清宮鎮；莊子是戰國蒙人，結果山東、河南、安徽都爭著說 源北魏，興盛於唐，經世代栽種，繁衍不息。但棗莊的自然生態可不只棗 「莊子老家在這」？電視劇「蘭陵王」現在演得跟蘭陵美酒一樣紅紅火火，荀 子，葡萄、石榴、核桃、板栗、山楂……都不讓棗專美於前。各在不同季節 子竟就在費縣鄰城蒼山縣做過蘭陵令……。棗莊，歷史文化悠久燦爛，歷代外 盛產，在田園間迸放令人心醉神迷的果香，也創造產業佳績。 人輩出，如成語「毛遂自薦」中的毛遂；「鑿壁偷光」的大經學家、西漢丞相 本文始作於中國，因本職忙碌，筆者一路從大書法家顏真卿的故居費縣 匡衡；明代「博學宏詞」的大文學家賈三近等名人，都是棗莊靈山秀水哺育出 寫到河北廊坊；歸鄉時也在2萬英哩長榮飛機上飄寫、在家中聽著台北愛樂振 來的傑出人物。這裡還有7,300多年前的北辛文化遺址，古滕國、古薛國等眾 筆；現在則在星巴克裡啜著咖啡寫著，「天兔」的颱風尾巴猛搖著窗外的樟 多古遺址，孟嘗君父子田文、田嬰墓和眾多的漢墓及明永樂皇帝妃子權妃墓， 樹……，我瘋狂地敲打著 MacBookAir 好像縱情行草的王羲之……。 全國之最的漢畫像石，都是人文精華魅力的體現。 雖然成文之路如歸途路迢遙，但棗莊岩馬湖盪漾中的晨曦、獨領風騷的 跨代薪傳，吸引無數旅人前往朝聖，如同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各依好 抱犢崮、令人繾綣不去的微山湖夏荷......，特別是山東朋友對台灣朋友的熱 尚不同，各取所需，山川文物、自然資源總能饜足探索者之心。 情，棗莊的山光水色依舊在心頭燒著。 近幾年來，棗莊結合城市經濟轉型，不斷加大投入，著力將旅遊業培育 成主力產業，優化旅遊環境，加快旅遊設施和景點建設的步伐，形成以「鐵 道遊擊隊紀念園」、「台兒莊大戰紀念」地為主的紅色旅遊區塊；更以紅荷 溼地、大運河、台兒莊古鎮、岩馬湖為主的親水旅遊區，以蓮青山、抱犢 籌建中的棗莊山亭博物館 崮、熊耳山、龜山、周村水庫為主的休閒度假旅遊區；以冠世榴園、萬畝棗 園、洪門葡萄村為主的農業生態旅遊片區；用微子墓、墨子故里、薛國故 抱犢崮國家森林公園──君山望海（韓金旭攝） 城、北辛文化遺址、毛遂、孟嘗君墓為主的古文化旅遊片區。在市內旅遊線 路上，形成了從紅荷溼地沿大運河至台兒莊、冠世榴園、鐵道遊擊隊紀念園 再到抱犢崮、熊耳山、蓮青山、滕州古文化旅遊區的二日遊旅遊環線、用魯 南沃土為根，滾滾運河為脈。 本次筆者訪問的山亭區，是2,800年前春秋時期的「小邾國」（顏姓、 倪姓起源」，行程中先後考察銀光精紡、銀都酒店、紫雲湖、文化休閒廣 場，由銀光集團負責籌建中的博物館、養老中心，另外還有翼雲石頭部落等 現場。山亭區區長李春英說，建設生態山亭的基本要求，簡單的說就是四個 方面、八個字「天藍、地綠、水清、城美」；台灣來的訪客對山亭區的經濟 發展和城市建設都非常驚艷。 史載當年小邾國地處齊、魯、宋、楚等大國之間，到春秋時代的中後 期，各大諸侯國連年要挾小國結盟征戰，小邾國終因國勢衰微滅亡。以史為 鑑，筆者覺得小邾國的身世有點「類似台灣」，台灣以如此「蕞爾小國」，在 國際上卻有不可小覷的政經實力，更特殊的是，這個婆娑之島有豐富的生態資 源，她要如何扮演「關鍵少數」而避免覆亡？小邾國的命運正好可為殷鑑！ 大前研一說，旅行最讓人感到美妙的，並不在於去什麼名勝古蹟，也不 在於訂定一堆緊湊計劃，反而在於能有一段「漂泊的時光」。我想那樣時 光，基本上是無價的、靜態而永恆的。大陸現在遊憩風氣正起，很多縣城也 凝視岩馬湖晨曦，最能體驗漂泊的時光。 大自然季刊 76 77 大自然季刊
- 4. 系發達、抗旱耐瘠薄，為立地條件極為惡劣的石灰岩山地向陽坡造林先鋒樹 種之一。青檀樹樹皮也能作為書畫藝術上宣紙的專用原料，是可以發展特用 經濟林的優良樹種。青檀極耐砍伐，伐後萌蘗發達，再生能力強，是與側柏 等生態林樹種科學混交的最佳樹種之一。目前由棗莊市市中區林業局復育的 青檀品種選育及營建高效生態經濟林配套技術，已獲得重要進展。 另外由於棗莊礦源越來越少，市政府已頒令暫不考慮發放新的露天採礦 權；為適應生態環保工作的新形勢，滿足群眾對生態環保法律的新需求，推 進生態環保工作依法行政、依法管理、依法決策。在生態環保部份，市府強 調要深入開展國家森林城市、國家園林城市、國家生態環保模範城市等創建 工作。完善水環境監控系統，加強城市水系整治，合理控制城市用地規模， 發展生態型建築，並且加大對煤礦、石膏礦區的塌陷地、破損山體等的綜合 複墾治理。 棗莊也推廣「農業生態旅遊」，當今生態潮流已界定生態旅遊應該保護 自然資源和生物的多樣性、維持資源利用的可持續性，進而才去實現旅遊業 微山湖物產豐富，向來有「日出斗金」的說法。 水泉鎮龍泉寺古銀杏，看過多少世代幾番風雨？ (山亭區政府提供) 的可持續發展。同時，生態旅遊還應該突出對旅遊者的環境教育意義，經營 管理者也更應該將旅遊開發與生態環境保護有機結合起來，重視和保護自然 生態，這些目前各區政府也都積極在做。 微山湖物產豐富，向來有「日出斗金」的說法，魚類現有78種，以鯉魚 為主，經濟魚類有鯽魚、黃魚、烏鱧、紅鰭 、長春 和鯉魚6種，底棲動物 中華櫻園簡介 包括軟體動物、節肢動物、環節動物、昆蟲等63種，其資源總量為98,876 中華櫻園AAA景區位於棗莊市北部、山亭區水泉鎮境內。該鎮素有「中 噸，浮遊植物共116種，其中優勢種14種，浮遊動物248種，優勢種共32種， 國火櫻桃之鄉。中華奇石園林之鄉」美譽 ，是國家級環境優美鄉鎮、國家一 水生維管束植物74種，全湖現存為304萬噸，漁業生物餌料相當豐富。 類標準化示範區、國家級引進國外智力成果示範基地、省級林果園藝鎮、引 微山湖還是水禽重要的越冬棲息地，區內共有鳥類205種，其中國家 一、二級重點保護鳥類主要有大鴇、大天鵝、白枕鶴、灰鶴、鴛鴦等26種， 水泉鎮萬畝櫻桃林漫山遍野──流淌著嬌艷的花朵。 山東省重點保護鳥類35種，列入《中國與日本保護候鳥及其棲息環境協定》 進國外優質大櫻桃示範園。水泉鎮是中華櫻桃的原產地，距今已有3,000多年 的栽植歷史，被評定為「中國山亭火櫻桃之鄉」；2010年，「山亭火櫻桃」 通過國家地理標誌產品保護之申報。 227種中有109種，占48%；列入《中國與澳大利亞保護候鳥及其棲息環境協 水泉鎮風景秀麗，歷史古跡眾多，是不可多得的旅遊遊勝地。田坑冬桃 定》81種中有25種，占31%。 搭船遊微山湖自然又灑脫，山、島、森林、湖面、漁船、蘆葦蕩、荷花 園面積一萬餘畝，春天桃花爛漫，秋天碩果累累，被譽為「世外桃源」；火 池，還有那醉人的落日夕陽、裊裊炊煙，構成了微山湖特有的美麗畫面。特 櫻桃採摘園每年2月份開始至5月底結束；白蔣峪萬畝黑松林是省內規模最大 別是撐竿入荷花田，棹動芙蓉落，船移白鷺飛。荷絲傍繞腕，菱角遠牽 的原生態黑松林，負氧離子含量是城區的500多倍，宛如「天然氧吧」；魯 衣……。我不禁懷想，當年微子是否也像個浪遊的詩人，從小徑走入田野， 南靈泉石觀賞園琳琅滿目、鬼斧神工，資產6,000多萬元，年交易1,000多萬 聽著蟬鳴哇叫、頂著藍天踩過荊棘，在細草微風下撐一竿隱沒在荷田之 中……。 漢匡橫所題「殷微子墓」四字，橫額為「仁參箕比」，即孔子 說的「殷有三仁焉」。 火櫻桃有三千年植栽歷史 元；龍牙山唐代摩崖造像是市級重點保護文物，附近還有濟眾泉、觀音堂、 天然岩洞、懸崖鴿樓、像形壁等景點；龍泉寺始建于元代，現存寺廟15間， 千年銀杏參天，龍泉四季潺潺。 經濟起飛的生態代價 棗莊長紅棗旅遊景區 跟很多發展中國家一樣，中國大陸的農村也在建設中出現因為過度重視 棗莊店子鎮栽培長紅棗歷史悠久，明萬曆十三年《滕縣志》記載：「棗 經濟效益，而忽視生態，甚至造成環境惡化令人擔憂的狀況。 在中國北方石灰岩山地的造林實踐中，以前相關部門往往選擇側柏作為 梨東山隨地種植有千餘年，山地之民千樹棗，土人購之，轉售江南。」特有 造林樹種，導致本來就極為脆弱的生態環境，形成了大批的側柏純林，給生 的紅砂石土壤富含鈷、硒、鍶等多種微量元素，造就了長紅棗的獨特品質， 物多樣性修復和山區生物鏈的構建，埋下了隱憂。不過在棗莊有一種獨特的 有「天然維生素丸」之美譽。「日食三顆長紅棗，百歲容顏不顯老」。經過 珍稀樹種──青檀，屬榆樹科青檀屬植物被列為國家三級保護樹種，由於根 1,000多年的種植培育，形成了獨具棗莊特色的棗文化。 不願助紂為虐的微子隱居後葬於微山湖，現在已成美麗的濕地景觀。 大自然季刊 80 長紅棗大棗累枝 81 大自然季刊